可是,他終究被縛住了手腳,除了金蠶絲,還有劉落的命。
“喲,杜院長生氣了。”王虛懷譏笑著,“沒事,現在生氣也好,待會我動起刀來,你可千萬別這麼大聲的叫,我這個人膽子小,怕是手一抖,字就刻歪了。”
“你。。。”杜識青想喊,想罵,卻說不出話來。
“我要開始了哦。”王虛懷拿過一把刀,將刀尖沿著劉落的胸口往肚臍方向比劃著。
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刀被撞到了一邊,人也被撞退了一步。
是在一旁的宋雲撞了過來,他說,“堂堂禁軍統領,既然只會欺負一個女人,難怪當年被胡人打的落花流水。”
王虛懷生氣,非常生氣。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已經將宋雲殺了一百遍了。
他本是胡國前線的統帥,因為在北海之戰中敗北,被宋飛替了下來。
而宋飛在後面打的幾個勝仗,更像是扯著他的臉皮在打。
後來臨城甚至還有人說宋飛是常勝將軍,而他是常敗將軍。
這個恥辱,伴隨著宋飛的死,已經漸漸的淡忘,沒想到今天又被人揪了出來。
他就像是被拔了逆鱗的龍,大聲的咆哮著,“啊!!!”
咆哮聲中,他一把將宋雲提在手中,冷冷的說,“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沾了你爹的光,要不是你爹,你屁都不是!”
他將宋雲丟在地上,又一腳一腳的踩踏他的背,“什麼一門忠烈,什麼父子英雄,你不過就是一條狗,一條癩皮狗。”
王虛懷越說越來勁,“陛下稱你爹為虎將,而你呢,不過是犬子,虎父犬子,很驕傲是吧。”
他蹲下身,一把扯下宋雲的衣服,露出他古銅色的後背來,“嘿,這麼驕傲,那我就將它刻在你背上,待會行刑的時候,讓大家都看看!”
他像個魔鬼,發出令人心悸的笑聲;他的刀,更像是魔鬼在舞爪,每一爪都會有鮮血飛出,這讓魔鬼笑得更加的恐怖,魔爪也揮動的更快。
而那正在被魔鬼蹂躪的人,卻沒有屈服。
宋雲偏轉了頭,對著劉落的眼神,微微的笑著,彷彿在笑那魔鬼的伎倆,終究不過如此。
當魔鬼的笑停止的時候,劉落看到,宋雲的背上血肉模糊,在雨水的沖刷中,根本看不清刀傷有多深。
這位南朝正式編制中唯一的女兵,這位從來不哭的姑娘,留下了淚水。
彷彿那些刀不是刻在宋雲的背上,而是刻在她的臉上。
“嘖嘖嘖。”在宋雲的背上發洩完的王虛懷又恢復了理智。
他譏笑著往劉落走來,“真想不到,像你這樣的女人,身邊居然會有這麼多狗。”
說話的時候,他又看了眼杜識青,此刻他依舊低著頭,像極了一條狗。
“以為這樣就能救下你,真是痴心妄想!”王虛懷說到痴心妄想,突然提高了音量,還掃視了一下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