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快,刀也快,更快的卻是水龍中的水柱。
十幾條水柱突然間衝出,瞬間將囚車附近計程車兵衝倒。
王虛懷早看見了水龍,他雙腳一蹬,身影在雨中劃出一道彩虹,輕飄飄的落到了遠方,而他的馬被水柱擊中,往側面倒去。
王虛懷看著囚車被三手幫的人圍住,嘴裡掛著冷笑,並將雙手揹負到了身後。
作為禁軍副統領,他可是很高傲的一個人,因為當年他的上司正是名揚天下的李長生。
李長生的副官,豈會對一些螻蟻動手。
劉落很輕易的衝到囚車旁,一刀將囚車砍作兩截,宋雲的頭也就在那時抬了起來。
他的臉上還有血汙,但是遮擋不住他英俊的面容。
可是,在看清來人是劉落時,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快跑,不要管我。”他喊著,喊聲如雷。
彷彿是被他的喊聲驚醒,囚車後面的衛兵圍了上來,衛兵有幾十個,人數和三手幫的人不相上下,雙方就在囚車旁打了起來。
劉落沒有理會宋雲,她一手拉住他被鐵鏈拴住的手,立刻往外走。
衛兵們見了,紛紛丟下對手,朝她撲來。
她飛起一腳踢開最近的一位衛兵,又拿刀架住左邊刺來的槍,可是右邊又來了一把刀,她不得不放開抓著宋雲的手,一個轉身,先是一拳打翻左邊的兵,再次揮刀將右邊的刀擋開。
風雨之中,眾人以命相搏,卻有三人做了看客。
王若谷看著劉落,宋雲也看著劉落,而王虛懷的眼睛,卻盯著前方的六和山,因為他看到了一抹灰色。
臨城高院的教袍,向來都是灰色的。
激鬥在繼續,暴雨之中,不時有鮮血飆出。
空中彷彿下起了血雨,地上更是流起了血河,看得人觸目驚心。
有人流血,就有人死。
巴壽的手抓著囚車,雙膝跪地,他已經站不起來了。
他的胸口有一個血洞,血落在囚車上,將車都染紅了。
劉落的雙眼比囚車更紅。
不僅僅是她的眼,還有她的手,她的刀,不過那都是敵人的血。
“殺!”她像一隻野獸,嘶叫著撲向對手。
她撲的方向已經不是宋雲所在的方向。
她知道,她沒有機會了,她只不過是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