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無奈,心想新事物總是要交學費的。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準備下一輪好好表現,水潼又說,“輸的人可是要接受懲罰的哦。”
汴梁沒想到還有這規矩,但他不好意思抗議,因為他看三人的眼神,都是那麼的認真,估計他抗議也不會有用。
“罰什麼?”他問。
水潼說,“當然是才藝表演了,唱歌跳舞,吟詩作詞都行。”
汴梁又是一臉黑線,他不是不會詩詞,在他前世的記憶裡,有的是名言名句。
可這都是別人的東西,他不好意思拿來用。
記得他小時候看一些穿越的電視劇,裡面的人整段整段的背誦古人的詩詞,還一點都不臉紅,讓他這位有羞恥之心的大好青年特別的反感。
可要是不背,他也不會啊,至於唱歌跳舞,那更拿不出手。
他苦思冥想了很久,終於有了注意,他決定改編一首詞。
於是他一手舉起酒杯,一手拿起鴨腿,朗聲道,“一個是異國酒香,一個是北平烤鴨,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上了,若說有奇緣,卻又開車怕酒駕?一個聞著饞呀,一個擔心受怕,一個是漿仙釀,一個是鴨先殺,若人生沒有那麼多抉擇,怎經得起誘惑到天亮,還放不下。”
他在匆忙中改了這篇《枉凝眉》,卻把酒駕這種無法讓三人理解的詞語也用了進去。
“酒駕怕什麼。”陳百萬第一個發問,“老陳就特別喜歡邊喝酒邊駕車,這有什麼好擔驚受怕的。”
水潼和英舞兩人也是隨聲附和,因為這事在她們眼中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汴梁沒法解釋,就隨便忽悠著矇混過去了。
這只是酒令的懲罰,大家也沒當真,不過三人對他還是有了新的認識。
這首改編的詞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有些應景,北平的烤鴨,和異國的酒香,馬車現在在胡國境界,南朝的酒當然稱的上是異國。
馬車軲轆轆的走著,車裡的人行著酒令,開懷暢飲,不時的傳出歡聲笑語。
汴梁剛開始的時候不熟悉規則輸了幾把,後來也是贏了幾次,這一路上的辛苦奔波都融化在遊戲的樂趣之中,十幾天過去了,四人的友情倒是增進了不少。
“如果快的話,明天就能到成都了。”英舞看著湍急的大渡河水說。
此刻馬車離成都已經很近了,走山路的話,半天就能到了,只要翻過了四姑娘山就好。
“要不我們走夜路吧。”英舞提議,“四姑娘山的夜景可是很美的。”
汴梁沒有意見,他還說,“四姑娘山上,我有位朋友在那裡。”
他想起了西涼獵鷹場認識的唐家兄弟,當初他們就說過,讓他上四姑娘山找他們玩。
陳百萬很奇怪的望著他,“怎麼那裡都有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