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匆匆遠去的身影,汴梁笑的有些合不攏嘴,他彷彿看到了滾滾的銀票。
錢這個東西,在那個時代都不會過時。
“就這樣?”老闆娘看著這位少爺,有些哭笑不得。
做生意可不是兒戲,童千斤這就準備去了,那可是要投入很多錢的,但是汴梁的股份沒談,最關鍵的是皇子和大掌櫃那裡也沒說,萬一他們有意見,這事就黃了,童千斤的銀子也就打了水漂了。
這八字還沒一撇,就讓合夥人投錢,是多麼愚蠢的做法。
“當然不只是這樣。”汴梁說。
這事畢竟是汴家照顧的生意,和孫掌櫃說那是必須的,況且他還有私事要找他幫忙。
“我去趟鋪子,找孫客輕。”
說完,他笑眯眯的離開了。
望著汴梁的背影,老闆娘搖著頭,“真是個少爺。”
少爺的意思就是不懂事,盡瞎胡鬧,就像柴房裡那個。
她現在沒空管外面那個少爺,她先得把裡面那個少爺搞定了,一想起這個,她的頭不是一般的疼。
比起老闆娘,孫客輕更頭疼,他除了應酬外,還要招人。
雖然南朝可以調一些下人過來,但是這次他們在胡國不是隻開潼關一個分店。
按胡國的城市分佈,他至少要開二十幾家分店,若是按每家分店十個夥計來算,他就要招幾百個人,還要培訓,還要忠誠,那都是非常頭疼的事情。
而更頭疼的,自然是那位少爺了,他即不知道少爺要做什麼,又要無條件的服從,這種未知的事情,比起他熟練的瑣事更要頭疼萬分。
這不,他一想起汴梁,汴梁就到了。
鋪子門口的管家昨晚是見過少爺的,一聽說他找大掌櫃的,立刻將他帶到了客廳。
“在忙什麼呢。”汴梁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進來就往太師椅上一躺。
孫客輕連忙吩咐下人看茶,“少爺,您有事招呼一聲就好,怎麼特意跑來了,在下擔待不起啊。”
他不是擔待不起,他是頭疼,對於一個重不得,輕不得的少爺,誰都會頭疼。
汴梁開門見山,“是這樣的,昨天忽雷說的鏢局的事,我讓千斤鏢局的董鏢頭去做了。”
孫客輕一聽頭又大了,這事他昨晚仔細琢磨過,也猜的差不多了,忽雷不敢做這事,是怕有人眼紅這生意,但既然連皇子都不敢做,一般的人,那就更不要提了。
什麼千斤鏢局,只怕今天和汴家簽了約,明天就全家撲街了。
但是這位少爺說的話,他也不敢拂逆,“少爺是認真的嗎?”他問。
如果是認真的,他就得想想辦法了。
“認真,當然認真。”汴梁說,“要不然我來找你幹嘛,少爺是很忙的。”
孫客輕聽了又好氣又好笑,昨晚少爺在老闆娘店裡過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整天整夜的泡在酒店裡,那裡是什麼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