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委實厲害,居然知道自己是誰,不然的話,又怎會說出登門的事情。
要登門,自然得知道府上在那裡,也肯定知道他的底細。
汴梁在這個世間混了那麼久,能一眼看穿他來歷的除了李家人,就是這位女人了,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正想著,月奴又說,“不知道少爺滿意否?”
汴梁點點頭,這件事情,他本來也只是要個說法,可沒想過要把月雅閣給砸了,即便是對付那兩個黑衣人,他出手也極有分寸,要不然,那兩人早死了。
既然月奴服軟,這事也就過了,不過那女人這麼神秘,他終究是有好奇心的,他說,“我的面巾掉了,你的面紗能摘一下嗎?”
黃黎聽了這個話,立刻想要出口喝斥,要知道這一位月奴自上任以來,就沒摘過面紗。
即便是面對兩朝的皇帝,都沒摘過!
這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在西涼還冒充是汴家的少爺,怎麼敢。。。怎麼敢如此無禮。
她在西涼回來的路上和九叔交流過,也就知道九叔不是因為汴家的原因離開,那汴梁自然是冒牌貨,此事她一直耿耿於懷,所以見到汴梁也就沒好臉色。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發出聲來,老闆的事情不是她該過問的。
月奴沒有說話,她朝左邊移了幾步,來到了月雅閣二樓的窗臺下,這才緩緩的說,“少爺有命,敢不遵從。”
聽到這話,剛從地裡爬出來不久的九叔都震驚了。
她是最瞭解月奴的人,在月奴還沒當老闆之前,她們的關係就很好。
她知道,若非是萬分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再摘下面紗的。
因為那首她在戴上面紗前做的詩。
即生仙,何生藝!
而這世上能令月奴萬分不得已的少爺,又會是誰呢?
九叔想到這裡,整個人忍不住顫抖,她剛才差點就和那個變態交上手了,那可真是從鬼門關裡撿回了一條命。
月奴的動作永遠都是那麼柔軟,那麼輕盈,那麼的令人炫目。
但沒有人嫌棄她的慢,慢到解一個斗笠,解一個面紗都需要近半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