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恩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他並沒表現出什麼特別,也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追魂是南朝計程車兵,你還是別和他走的太近。”
抓了薛家人之後,忽雷並沒獲得什麼有用的訊息,今晚汴梁又提了這個問題,忽雷肯定會想到追魂的事情,也肯定會讓他加急追查。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得再殺一次追魂。
“你好像沒弄清楚,哥才是少爺!”汴梁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他不想在追魂的問題上和他糾纏。
“你最好別讓本少爺生氣。”他又強調。
段天恩點點頭,卻也沒流露出什麼敬畏的表情。
他只是奉命將薛留廣的事情告知這位少爺,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可沒把汴家的少爺放在眼裡。
在潼關,說了算的只能是忽雷和他兩個人。
對於軍師的態度,汴梁有些生氣,但是他也沒發作。
因為薛家的人還需要這個傢伙請過來,可是眼前這個傢伙的態度,著實令人可惡。
他不想再和這個傢伙待下去了,於是他將杯中的酒喝完,準備走人。
不想段天恩突然又問,“你救了那位聖人,就沒拿到什麼好處嗎?”
段天恩是關心兒子的,但是他同樣擔心,眼前的這位少爺救他兒子是另有目的。
那樣的話,段騎浪的處境並不會比在聖人鋪子好多少。
“什麼好處!”汴梁很生氣的轉身,拳頭都掄了起來。
他救人可純粹出於同情,並無絲毫的雜念。
段天恩盯著他的眼睛,慢慢的走近,然後輕輕的說了一段奇怪的話:
像一顆海草隨波飄搖
海草海草
浪花裡舞蹈
海草海草
管它駭浪驚濤
我有我樂逍遙
人海啊茫茫啊
隨波逐流
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