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柔夷被溫熱的手掌包裹,掌心的薄繭微糙,卻十分舒服。
被墨朗赫一路牽著走出大皇子府,上官南希知覺暢快,精緻的小臉上卻是兩坨小紅雲。
“會騎馬嗎?”墨朗赫一邊問一邊抱起輕盈的身姿,飛身上馬。
一聲女子半嗔半怒的尖叫,消散在碧藍清空的微風裡……
“快放開我。”
“乖,不要鬧,會掉下去的,抓緊了。”男子說著,抓在腰上的大手,無恥的緊了緊。
上官南希滿臉嬌羞,又氣又惱,在墨朗赫的懷裡撲騰了幾下,便將腦袋深深埋下。只聽見呼嘯而過的風以及強有力的心跳。
此時喜宴上,墨朗逸滿面紅光,眾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酒循三回,醉意深濃。
“四弟。”隨著一聲吃吃歪歪的男音,幾名衣著華貴,氣質出眾的年輕男子端著酒杯圍著夜璞玉,“四弟,今日大皇子大婚,如此喜事,不如一起不醉不歸?”
說話的是二皇子,神態微醺,舉著酒杯注視著紋絲不動的夜璞玉。
“二皇子,王爺現在不能碰酒,還望您體諒。”夜聽楓站起身,不卑不亢,冷豔的眸星光熠熠,如銀河璀璨。
二皇子墨朗勖微微一愣,臉頰緋紅,色眯眯的笑望著夜聽楓,“想來你就是傳聞中所言的,四弟的女婢吧……”
墨朗勖笑眯眯的打量著夜聽楓,嘴角一串晶瑩,一隻手緩緩伸向夜聽楓的臉頰。
就在散著酒味的手指將要碰觸到那嬌嫩光潔的臉頰時,忽聞一聲淒厲的慘叫,墨朗勖躬著身子,左手緊緊握著右手手腕,臉色慘白。
“你,你……”墨朗勖怒目而視,怒火熊熊的雙目死死盯著夜聽楓。
“若是再有下次,斷的可就不是你的手了。”口氣慣常冷漠,慣常強勢,卻含著不容忽視的殺意。
夜聽楓推著夜璞玉走出大皇子府,午後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想起方才夜璞玉為了自己,毫不留情斷了墨朗勖的手腕,心情不可名狀的複雜起來,“其實方才你完全不用那樣做。”
“難道要看著他摸你?”夜璞玉明顯不悅,語氣甚是不善,“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一直都記得我的身份,昭王。”
她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她有什麼身份可言?被自己當做武器一樣培養長大,母親生死不知,她是秦家的暗衛還是秦慕勳的私生女?
馬車裡,夜璞玉坐在主位上,端著茶杯,若有所思的緘默。
夜聽楓亦不在意,背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方才喜宴你是怎麼發覺對面有人暗殺我?”夜璞玉始終回憶著方才喜宴上,悄無聲息的驚心動魄,眸光徹寒。
幸得夜聽楓夠敏銳亦夠敏捷,否則……
“昭王莫不是忘了,我是殺手。殺手對殺氣的敏感,是埋在血液裡的,就好像心跳。”
夜璞玉沉默著,這些日子,他的確只記得夜聽楓是鬼醫的弟子,是一個擅長醫術的江湖女子,倒是真有些忘記她原本的身份。
馬車並未按原路返回,而是一路奔向郊外。
“這是要去哪裡?”夜聽楓掀起簾子看著外面的晃然而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