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芸容華腹中的皇子,她便可以高枕無憂的養胎,將腹中的皇嗣誕下。
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將芸容華牢牢的看起來。
建寧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樂充容和芸容華身側的宮女嬤嬤加了一倍之多,名義上是樂充實和芸容華的月份大了,要處處小心,謹防珍娘子和文充媛的前車之鑑。
秦皇后的做法,將本就心慌的樂充容驚到了。
她本就不想要腹中這個可能取走她性命的孩子,如今秦皇后這樣嚴防死守,讓她覺得,自己腹中的孩子就是位皇子。
在秦皇后,玉夫人,樂充容,芸容華的心驚膽顫之中,建寧帝三年的除夕夜來了。
夜聽楓亦是過得心驚膽顫,她怕的不是後宮的妃嬪,她怕的是宿命。
她不知道建寧帝這一世對她的愛,能不能讓她將那個悲劇逃過去。
除夕夜的宮宴,在建章宮的承光殿中舉行。
宮宴之上,除了正在孕中的秦皇后備受矚目外,便是謝家,秦家,呂家的三位妙齡小姐。
宮宴進行後不到半個時辰,身著華服,髮髻上簪了沉重發飾的秦皇后精力不支,退席了。
沒了國母在場,再加上建寧帝的有意為之,宮宴成了三位世家小姐比試的擂臺。
秦家嫡女秦若蘭,不僅在宮宴之上獻了一曲琵琶舞,還對主位上的建寧帝頗頗暗送秋波,媚態百出。
對此,謝遠行氣得吹鬍瞪眼睛,頗頗持杯自飲。
謝家以武論高低,一向看不慣文人的迂腐之氣。眼下這個秦家若蘭,比文人的迂腐之氣還不如,如同月樓裡的豔妓一般,著實讓謝遠行看不下眼去。
謝如玉在自己的席面上坐得端正,頭仰得高高,雖然梳著柔弱的女兒裝,眉眼間掛著幾分英氣。
看著秦若蘭媚態盡出的樣子,她從心裡嘔到不行。
呂妙兒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真真是個妙兒人。她的相貌比不得秦若蘭來得妖豔,卻是清秀之姿。相比謝如玉,氣質上多了幾分詩書之氣,全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宮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謝遠行的長子謝冬華見秦若蘭佔盡了宮宴上的風頭,有些心急自己的女兒,怕其入不了建寧帝的眼。
於是在他的提議下,謝如玉放下手中酒盞,提著兩截短槍跳上了宮宴中間的高臺。
這兩枝短槍是特製的,是謝如玉平日裡練武的兵器。槍身槍頭可分可組,皆是用上等的精鐵練制。在槍身槍頭相接之處,留著一朵似火苗般的紅纓。
跳上高臺後,謝如玉嫌寬大的裙襬和袖擺礙事。右手持短槍,用力一劃,長袖‘嘶’的一聲變成了短袖,長裙則被她抬手撂手,系在了腰間,長裙下的嫩粉色褲裝若隱若現。
宮宴上的妃嬪皆是在心中悶上一聲驚呼。
有哪個女人敢這般大膽,竟會持著短槍將自己的華服劃破,並將長裙撂起!
這要的舉動,在自己的閨房中做都有失體統,更何況是在皇室的宮宴之上!!
謝遠行見到謝如玉此舉,本就怒了的臉色更加的怒了,看向自己長子謝冬華的目光厲如刀子!
他便是再看不上秦若蘭的媚態百出,也知道謝如玉這樣大膽的作為是進不了宮的!
謝如玉可不管自己的親外公是如何想的,不伴絲竹,不用鼓點,她手持雙槍,槍槍帶風,兩朵紅纓似兩團火焰,飄在她的前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