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糾說:“是啊,教室也沒個固定的,流動著上課,跟班裡的同學基本也沒太熟……就很沒歸屬感。”
呂婷拉開易拉罐,喝了口酒說:“我們學校學生會很官僚主義,還很有等級感。去部門面試的時候,就感覺她們高高在上的,咄咄逼人。不就是部長副部嘛,跟天大的官一樣,還擺架子。”
阮糾剛走到選歌臺那,在螢幕上寫著歌名,聽到呂婷的話,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過頭,詫異地說:“不是吧,就這還擺架子。我們學校還好,學長學姐們都很親切,部門裡面的人我也挺喜歡,也算是在學校有了一個歸宿的感覺。平時跟她們跑跑贊助,晚上燒烤攤擼串,挺開心的。”
陸淡鳴嗤了聲,說:“那是你碰到的部門好,有的學校的學生會真的很不可理喻,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有,我們學校自律會更絕,有次我發燒沒去上課,在宿舍睡覺,他們查房的時候,說我床上鼓起,記了個床上有異物,把爺氣笑了。”
阮糾樂了,靠在沙發上狂笑,聲音帶著笑意,“神他媽異物,哈哈哈哈,笑死我,好憨啊。”
周利補充說:“我們自律會也差不多,我舍友有次躺床上,床簾拉著,自律會敲門查房的時候,他把手伸出床簾。你們猜怎麼了?”
“要開啟床簾看人?”
“不是。”
“那要什麼?”
周利還沒說就自己先笑噴了,“自律會說:‘同學,麻煩手動動。’我舍友就象徵性地小幅度地擺了擺手。自律會走了之後,他從床簾裡面探出頭,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還手動動,這又不是假手,他看不見肉嗎?’”
四個人笑倒在沙發上。
阮糾忍不住笑說:“都是奇葩,笑死我了。”
他們邊吃邊喝邊聊邊唱的就過了兩個多小時,不知不覺中,阮糾已經在開第六罐啤酒了。
陸淡鳴按住了她蠢蠢欲動的手,語氣中有些責怪,“一罐500毫升,你喝了五罐了,差不多了。”
阮糾臉上已經爬上紅暈,但眼神清澈,意識清醒,驚訝地說:“都五罐了?這是假酒吧,我怎麼沒醉?我好厲害,可以喝五罐。”
陸淡鳴:“……”
他心想,這婆娘真能喝,第一次喝五罐,還那麼清醒,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還在想著,阮糾已經起身,他問:“你幹嘛?”
阮糾頭也沒回,徑直走向門口,“上廁所。”
相比阮糾的好酒量,周利這個男孩子的酒量就顯得遜色了,三罐下肚,他走路就有些飄了,酒品還不怎麼好,搶過麥克風就開始扯著嗓子唱歌。
呂婷沒喝很多,但酒量應該也還行,至少臉沒紅,走路也不飄。
陸淡鳴因為還要騎車送阮糾回家,有所顧忌,就喝了四罐多一點,先前也去了趟衛生間,這會狀態正常的很。
阮糾解決完,回到包間,聽到看到周利這個樣子,嫌棄地扯了下嘴角,怕他把嗓子喊壞了,大著嗓門跟他說:“周利,今天就到這吧,先送你回家。”
然後,清醒的三人收拾完包間,陸淡鳴架著周利走出KTV。
周利的家離KTV還是挺遠的,在另一個鎮。
於是,他們攔了輛計程車,周利自己飄飄地跨進去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