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想要對我做什麼,我現在就要對你做什麼。
躺在地上,已是重傷的季元智在聽到從吳德厚口中所說出的這句話,只覺得通體一陣冰涼。
季元智先前對著吳德厚說出了一個殺字。
季元智心知自己先前對吳德厚所說出那個殺字的時候是真的對著吳德厚動了殺心,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實力不如這吳德厚,那麼現在這吳德厚便早已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所以先前季元智想要對吳德厚做的事情便是殺死吳德厚。
那麼現在吳德厚所要做的事情便是要殺死季元智。
殺人者恆被殺之!
還是那句話,這世間沒有隻有你殺別人卻不允許別人殺你的這個荒誕的道理。
這個道理誰都懂。
季元智當然也懂的這個道理。
但殺人是一件事情,而被人殺死又是另外一件事情。
有些人總是覺的自己的命與別人的命天生便是不同。
“你......,你不......不能......殺我。”季元智心中驚恐。
“我不能殺你,為什麼?”吳德厚隱藏在幽靈鬼面下面的臉上的神色冷漠。
“因......因為......我......我是......坤德......道......道峰的......的弟子。”季元智惶恐說道。
“就只是因為你是坤德道峰的弟子,所以我便不能夠殺你,就只是因為我是道德道峰的弟子,所以你便能夠殺我,你覺的這天下有這樣的的道理嗎?”吳德厚透過幽靈鬼面,射出兩道兇戾的目光,落到季元智的身上。
季元智聽到吳德厚所說的話,只覺的自己渾身更加的冰冷。
季元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吳德厚所問的話。
“我問你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吳德厚再一次厲聲問道。
吳德厚只覺的有一團火在自己的心中燃燒,熊熊烈火。
天下間絕對沒有這樣的道理。
季元智心中也很清楚,這天下間絕對沒有這樣的道理。
但心中清楚歸清楚,季元智卻是不能夠將這句話說出來,因為他一旦將這句話說出來,那便意外著他承認吳德厚殺死他是一件合乎道理,天經地義的事情。
但季元智雖然不想承認這個道理,卻也無法反駁這個道理,因為道理必究就是道理,不是因為某一個人覺的怎麼樣就應該變成什麼樣。
道理是存乎於人心,存乎於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