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淡漠的看了一眼江醉瑤,起身道:“你們先吃著,我去瞧瞧韶彥。”
蔣氏隨後起身,也走了。
這家裡的兩位做主的人都不在了,眾人便鬆懈自在了不少。
之後便瞧見韶子卿和韶子墨聊得最多,多半都是些朝廷的瓜葛,還有這兩年韶子墨在朝中的事兒,一旁的韶子峰是一句話也插不進去,難免有些尷尬。
江醉瑤自然不會打擾兩個男人聊話,喝著碗裡的素燴湯,王氏竟搬著椅子坐到了身旁。
如此舉動,惹得江醉瑤心裡一陣排斥,但又不能說些什麼,只能忍著。
王氏貼進江醉瑤身前道:“妹妹真是替姐姐抱不平。”
這上來的開場白就如此帶著挑撥的意味,江醉瑤心中一陣煩感,臉上卻不能展露絲毫,還得迎合著問道:“妹妹這話何意?”
王氏小聲嘀咕道:“姐姐這兩年也受了不少苦,您也是功臣,可從頭至尾,父親和母親卻只誇讚大少爺而不提您,您自是委屈。”
江醉瑤將手的勺子扔在碗裡,冷道:“委屈這話可是妹妹你說的,我可沒覺得委屈。”
江醉瑤本以為這樣隱含深意的話王氏聽得出來,放在一般人身上,必然是不能再開口了,可也不知王氏和真的沒聽出來,還是在那裡裝傻,竟很是自然的接話道:“姐姐就是性子太好了,若是放在我身上,必然是要與他們說道說道的。”
江醉瑤再也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夾起一塊松子魚放在王氏的碟子裡,言道:“妹妹,嚐嚐這魚,鮮嫩的很。”
這誰人看不出來,江醉瑤是根本無心與王氏聊話,王氏卻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多謝姐姐,聽聞姐姐膝下有個女兒吧?”
江醉瑤敷衍的點了點頭,王氏又道:“前陣子你還沒回府,我去逛花園的時候,瞧見你身邊的侍女帶著她遊玩,果真是可愛呢。”
“呵呵。”,江醉瑤依舊敷衍的笑著,連線話的心思都沒有。
而後,王氏又道:“那麼可愛的孩子,母親平日裡連看都不看,一心撲在那韶彥身上,我院裡的韶衡自打新年初一給母親拜了年,都沒見過他祖母了。”
提起韶衡,江醉瑤倒是有興趣問幾句,畢竟這孩子與她有些接觸,便開口道:“韶衡如今還好嗎?”
王氏皺了皺眉,倒真是流露出幾分真切的擔憂來:“那孩子孤僻的很,與誰也不願多說話,許是自己的生母走了以後,很傷心的緣故。”
江醉瑤不免有些擔憂:“他的病如何了?”
王氏回道:“病症倒不是大事,大夫時常入府,我聽說韶衡的病是姐姐治好的,若是姐姐得空,去陪陪那孩子,哪怕只是說說話也好。”
聽聞韶衡身體無恙,江醉瑤便也放心了,點頭道:“嗯,也好,等我身子養好了,便去看看那孩子,也有好多年沒見了,如今也有七八歲了吧?”
王氏回道:“七歲半,剛學會識字,病症您別擔心,就是換季的時候還是會咳嗽,吃上幾副藥便好了。”
江醉瑤點了點頭,她看得出王氏還是有幾分關心韶衡的,不然韶衡的這些事,她也不會了解,但這也是表面看來,真好還是假好,還得再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