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掩日,怎麼能敗於一個小丫頭的手中!”掩日心頭恨極,額角青筋暴起,面目猙獰,儼然完全不能接受田言這個屬下居然躍居其上。
在田言咄咄逼人的攻勢下,掩日瘋狂催動自己的真氣,壓榨自己的潛力,伴隨著他猙獰一聲長嘯,一劍襲來,彷彿化作了一顆隕石流星,充滿了殺氣,充滿了勢不可擋之意。
眼見掩日狗急跳牆,田言凜然不懼,冷冷的注視著他,森冷的劍氣透體而出,眼眸殺氣湛然,周身劍氣澎湃,似有萬千虛幻劍影,當空閃耀璀璨,劍氣呼嘯頃刻間,田言出了一劍,劃破天地長空,宛如驚天匹練。
熾白色的光芒刺目,幾乎使人睜不開眼睛。
等光芒散去後,田言和掩日身影交錯而過。
“你,很好。”靜默片刻,掩日說了這麼一句話。
田言沒有回話,她和掩日本就沒什麼交情可言,驚鯢劍緩緩歸鞘,回身,立在了墨非的身旁。
而站在原地的掩日,從眉心處蔓延出一道血線,須臾之間,整個腦袋一分為二,鮮血如同噴泉般,飛濺開來。腦袋被田言劈成了兩半,掩日毫無疑問是死了,屍體緩緩倒下。
“掩日死了,羅網對農家的佈置化作烏有,趙高一定很快就會知曉現今的局勢,知道我背叛了他,或許下一次來的人,就不止一個掩日而已了。”田言看著掩日的屍體,沉默了很久,方才說道。
從小被羅網收養,在其中學習武功、學識,沒有比田言更能清晰的知道羅網的可怕之處,今日一朝背叛,再無迴轉的餘地,田言的心緒如何安寧!
如果沒有墨非的話,或許哪怕知道了自己母親其實是死於羅網之手,自己在為仇人做事,田言恐怕短時間也不會背叛羅網,只會暗中謀劃,因勢利導。
墨非攬住田言的肩膀,說道:“羅網真心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們只不過是依附於秦國的寄生蟲,之所以看上去神秘可怖,只不過是由於神秘而已,人類對於神秘的事物,總是從骨子裡害怕。”
說起來也是奇怪,不知道多少人對秦國絲毫不懼,聽到羅網的名字,卻是害怕萬分。
“不說這個了!”田言拿起了掩日的掩日劍,作為越王八劍之一,寶劍蒙塵也太浪費了。
“該去繼續看看熒惑之石了。”
越是精密、環環相扣的計劃,越容易出差錯,如果不仔細把控局面,萬一局勢突然就起了變化呢?
……
在田言繼續推進的計劃之中,以削弱神農堂為主,因為朱家的神農堂勢力太強了,位居六堂之首,以往田猛和田虎兩兄弟集合烈山堂和蚩尤堂兩個堂口之力,才和朱家打了平手。
所以如果不將朱家的勢力削減到一定程度,哪怕某個人坐上了農家俠魁的位置,只要朱家聽調不聽宣,怕是也坐不穩俠魁的位置。
上位者,就怕手下會一家獨大,架空自己,所以削弱朱家勢在必行,如若必要,朱家不識相,乾脆殺掉。
能夠如臂指揮的勢力,才是屬於自己的勢力,如果自己都指揮不動,那這樣的勢力再強大又要來何用?
朱家的確是個人才,神農堂就是在他手中越發輝煌,使他一個外姓人擁有了和農家嫡系田氏抗衡的勢力,但是不能為我所用的人才,不如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