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張良先生。”墨非笑著點了點頭。
在墨家機關城的時候,墨非和張良見了一面,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機關城險關被帝國佔據,甚至整座機關城周圍都被秦軍包圍,所以當時所有人都忙著突圍,哪裡有什麼心思互相認識,不過是一面之交。
“先生日前大鬧蜃樓,使得桑海雖然表面上平靜,暗地裡卻是掀起了好大的風浪啊。”張良道。
“沒辦法,陰陽家抓捕了我蜀山之人,不得已大動干戈。”墨非攤手說道。
石蘭和虞子期面無表情,他們大多數族人都被墨非安排好了,所以之後哪怕墨非頂著他們蜀山的名頭去到處殺人放火,說不定他們也得硬接下。
“是嗎?”張良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墨非身後的石蘭和虞子期,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墨非先生,今日不僅是丞相李斯至桑海之日,剛巧,也是墨家諸位同仁至桑海之時,在下正要去面見墨家諸位,先生是否同行?”
雖然張良說得不鹹不淡,但是墨非總感覺,張良今天就是衝著他來的。
在那使人如沐春風的微笑下,總潛藏著對他的……熱切。
不過墨家等人來了,不知道還好,知道卻不去一見,似乎也有點不太好。
所以墨非閒來無事,也不妨跟著張良去見見老朋友。
反正距離蜃樓入海,應該還有些時日。
倒時再去將陰陽家一網打盡。
……
“小二,上茶。”張良帶著墨非三人進入了有間客棧,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一張桌子上,要了壺茶水和點心,和墨非兩人有說有笑的,不久之後,一拍腦袋,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小心忘掉了的事情似的,又帶著墨非三人離去。
等離開了有間客棧,不久之後,張良和墨非三人又擾了回來,從有間客棧的後門而去,就等到了在後門迎接兩人的盜蹠。
“墨非先生、張良先生,石蘭姑娘,幾位真是好久不見。”盜蹠拱了拱手笑嘻嘻道,將墨非幾人迎進門。
隨後盜蹠又看向墨非身後的虞子期這個生面孔,好奇道:“這位兄臺是?”
“盜蹠統領,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還是進去再說吧。”張良笑著提醒道。
幾個人進入了有間客棧。
“他叫做虞子期,也是虞淵護衛的一員,並且是小虞的親哥哥。”墨非道。
“並且你們不知道,墨非先生為此,獨身上了蜃樓,挾持陰陽家五靈玄同之一的湘夫人,將蜃樓船主雲中君打得重傷垂死,鬧了好大的風波。”張良補充道。
在有間客棧的隱秘房間之內,墨非向墨家眾人介紹虞子期的身份。
在場之人,包括了高漸離、雪女、大鐵錘、盜蹠、端木蓉、班大師、徐夫子、庖丁八位墨家統領,也包括兵家項氏一族范增、項梁、項少羽,以及縱橫家蓋聶和儒家張良。
寒暄過後,張良嘆了口氣道:“諸位,桑海最近暗流湧動,風波不小,墨家機關城被毀,墨家在天下的勢力、影響力大為衰減,在嬴政心中的威脅削弱,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接下來就該儒家面對帝國的兵鋒了。”
墨家諸位統領面面相覷,道:“儒家並未正面對抗帝國,也會被帝國視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