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找虛行之？”祝玉妍眨了眨眼睛，道：“直接去找席應不好嗎？”
墨非挑了挑眉，道：“你已經找到了席應的蹤跡？”
“當然！”祝玉妍貼近了墨非，笑嘻嘻道：“人家早就料到了，在你回來後，一定會去找席應的麻煩，所以我就專門跟蹤了一下席應，找到了他在竟陵的落身之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那裡！”
“算你有點用！”墨非捏了捏祝玉妍的俏臉。
他轉身對沈落雁等人道：“你們就暫時在這裡待著，我出去一趟，千萬別亂跑啊！”
“人家也要跟你去。”祝玉妍抱住了墨非的胳膊。
這麼多天不見，她總是要跟墨非多聯絡一下感情，不然生疏了怎麼辦？
墨非想了想，點頭道：“可以。”
祝玉妍和墨非離去了。
院落之中，只剩下沈落雁和傅君等人大眼瞪小眼。
沈落雁看了看傅君，試探著問道：“看這位姐姐的模樣，不似中原之人？”
“高麗，傅君。”傅君揹負長劍，冷冷的說道。
沈落雁心中一沉，高麗奕劍大師的高徒，前段時間還意圖刺殺楊廣，也似乎知曉楊公寶庫的秘密……
“姐姐怎麼會和墨非先生混在一起的？”
“主人，僕人。”傅君言簡意賅的說道。
“沈軍師，傅姐姐性格如此，並非無禮之人。”站在一旁的透明人素素，替傅君解釋道。
“我知道。”沈落雁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放在了素素身上，低頭想了一下，笑著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大小姐身邊的侍女？”
“沈軍師記得沒錯，小婢素素，昔日大小姐去歷陽觀看尚大家的歌舞，沒想到半路遇伏，小婢和大小姐失散，流落到了歷陽一個小村莊裡面。”素素答道：“後來村莊遭遇江淮軍的襲擊，所幸被墨非先生等人相救，小婢也就暫時跟在了墨非先生身邊。”
“原來如此。”沈落雁含笑湊近了素素，拉著素素的手，說一些家長理短的話。
傅君在一旁冷眼旁觀。
但是素素顯然也不是個傻子，知曉沈落雁所效忠的李密和她所效忠的翟嬌有天然的矛盾，不可能把什麼事情都像倒豆子似的講給沈落雁聽。
沈落雁倒是足夠滿足了，就是素素不經意之間說出來的一些話，也足夠她思考良久了。
……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微冷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蕭索之意。
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同時從天際閃過，快得幾乎超出人的視覺能力。
最後，墨非和祝玉妍停留在了竟陵城東的一座破廟面前。
“席應就在這裡？”墨非望著那爬滿了蜘蛛網的屋簷道。
“不錯！”祝玉妍又像一條軟骨蛇般，靠在了墨非身上，一股沁入心脾的香味，絲絲如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