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府來見大伯。
曹寅問了問他們應考的情形,曹項與曹糊兩個都帶了幾分忐忑,
都不敢誇口說自己個,兒的文章好,
會試是天下舉子齊聚京城,不少已經是地方名士,想要從中脫穎而
出,談何容易?
不僅他們兄弟兩個沒底,就是曹顆這邊,也沒指望他們一次就考
上。這會試,三年一集,每次考生數千,只取百十來名。雖不能說是
千軍萬馬走獨木橋,但是也競爭激烈得很,
曹寅當著兩個侄兒沒說什麼,但是對著曹枷卻誇了兩句曹項的文章
做得好,今年的會試考題,兩道之與民生相關。曹項做了一年地方
官,對於民生之事,自然比拘在書房中苦讀的儒生多,做出的文章不能
說花團錦簇,也是言之有物得很。
看著父親提及科舉說兩眼放光的模樣,曹顆不禁冥想,若是當年
父親走科舉仕途,沒有去經營江南,那現下也是門生滿天下,
東府那邊,兆佳氏本沒指望兩個兒子考上。
在曹煩面前,兆佳氏少不得寬慰幾句,讓他看看哥哥們的風光,不
要想著棒著書本,八旗子弟,除了沒有親戚提挈,或者是家道中落的,
有幾個指望科舉混飯的,能考上舉人,已經走了不得的功名。
曹項那邊,她就沒有好臉色,
本來就是,要是曹項在外頭當官,不用花銷府中月例,也能少十幾
個人的開銷,省下嚼用,如今好好的官不當了,又回來考試,花家裡
的銀錢,怎麼不使得兆佳氏肉疼。
加上將軍府那邊的親事,今年也要辦了,這又是幾千兩銀子,想想
兆佳氏都覺得肉疼,偏生曹項的婚娶銀子,是老太君生前留下的,就
算她想要藉口家中艱難,少花些,以長子那脾氣,也不會許的,
曹項在外頭應付了一年長官,也不再是大宅門裡那個鬱鬱寡歡的庶
子,眼界寬了不少,聽到兆佳氏這些酸話的時候,他也躬身聽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