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除了想帶初瑜出去散心外,也是顧及到這一點。
曹家父子兩個到御前,康熙也不過是處置了方家罷了,還能如何?
九阿哥還要蹦達十來年,就算是結仇,也總比面對面蠻幹強。那樣的話,吃虧的還是曹顒這邊。
他也是想要真正放鬆放鬆心情,好好地陪陪妻女。
兩人說著話,已經有內侍過來,請他們過樓上吃酒。
樓上,已經擺好了筵席。
雖說大傢伙坐的時候,是按照身份品級坐的,但是喝起就來,卻是熱鬧許多。
幾個年長的宗室已經是告辭,像三阿哥、四阿哥那樣的忙人,也是露了面意思一下就走了。十六阿哥因還要出城,沒有久留,吃了幾口菜,便也起身走了。
曹顒原是想同十六阿哥一塊走,卻是被雅爾江阿挽留下來。
剩下的都是些年輕人,倒是少了不少拘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的動靜就大了起來。
不少人端了酒杯過來,同曹顒碰杯,還有人埋怨他不夠意思。既是有賺錢的能耐,當也成全成全大傢伙才是。
曹顒雖有些酒量,但一口氣被灌了十多杯,也有些腦子發暈。
他只覺得臉上發燙,腳下已經輕飄飄了。
伊都立在旁看不過眼,上前笑著說道:“各位爺,別眼裡就有曹額駙啊,也賞小的喝幾盅吧!”
曹顒覺得有些尿急,想著要不要尋個人問問解手的地方。
他正尋思著,就見一個小太監過來,低聲道:“曹額駙,我們王爺怕額駙醉了,讓奴才來引額駙去歇歇。”
卻是來得正好,曹顒來不及琢磨他話中之意,道:“勞煩小公公,正想要方便方便。”
伊都立正在耍貧,引得眾人鬨堂大笑。
曹顒悄悄起身,隨著小太監出來。
外頭已經是華燈初上,正值月中,天上月朗星稀,夜風吹到人臉上,微微地帶著幾分春寒。
曹顒在屋子裡還沒什麼,這夜風一吹,倒是有些個暈眩,只覺得一腳高、一腳低的,不曉得繞了幾個門,才來到一處院子。
進了院子,到了屋子裡,小太監捧了個漆花的木桶擱在屏風後,請曹顒方便。
曹顒憋了許久,這下子舒坦許多,迷迷糊糊地聞著滿屋子的冷香,心裡不禁腹誹,到底是王府,規矩也太大些,解個手,也這般費勁……隔著屏風,雅爾江阿對侍立在門口的小太監擺擺手,打發他下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