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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重生於康熙末年第一百二十七章買賣
寧,臨江樓,二樓雅間。
韓江氏在屏風裡說了請曹顒與魏信兩人多多照拂,外邊的程文魁也笑著向兩人舉杯。曹顒兩人陪了一杯,心下有數,韓江氏這仍是急切的尋找靠山呢,只要她還有求於曹家,這下一步的借貸就好辦。
曹顒撂下酒杯:“韓夫人卻是客氣了!合作合作,講究的就是雙方共贏。這次的珍珠會,錢莊鼎力相助,曹某也是曉得的。日後若有機會,自然首選與錢莊合作。”
韓江氏笑道:“如此便多謝曹公子了!曹公子遠見卓識,小婦人實在佩服得緊,日後還得仰仗曹公子多多點撥我們。若曹公子、魏五爺有什麼事用得著我們的,盡請開口,我們必竭力而為。”
曹顒說了聲“夫人謬讚了”,魏信又笑著介面道:“正是這個理,大家都在江寧地界上,少不得有相互用得著的地方。”
程文魁也笑道:“老朽倚老賣老說上兩句,魏五爺說得正是呢!江家底子薄,卻也有幾處小店營生。二位若不嫌棄,那珍珠茶葉什麼的放咱們鋪子裡,咱們不讓二位操一點兒心,定給您翻出好價錢來。”
曹家的珍珠,除了供奉到宮裡些,其餘都放到廣東十三行去了,除了是為的賣好價錢,估計也為了保住這養珠的法子,不走漏風聲。如今珍珠會一開,各地皆知,曹家的珍珠想來也就不必遮掩出售。江南富庶,民間購買能力也很驚人。江家沒能摻和到養珠裡,便想做珍珠專賣的生意,搶佔市場。因曹家在江寧並無商鋪,他們這才想做這個總代理。
曹顒心裡明白,那茶園一樁就不知道引來多少人覬覦,珍珠哪裡還敢張揚?曹家這珍珠會在江家看來熱鬧,但實際上對業外也是封閉訊息地,儘量保持低調。這不止是曹家自我保護。也是在保護那些買方子的珠商。
當下。曹顒很是客氣地說道:“多謝程掌櫃為曹某謀劃。這點生意也算不得什麼,實不勞費心。”
那程文魁還要再開口,魏信眨眨眼,插言道:“其實這次咱們合作的著實不錯,錢莊確實講信譽有底子。既然程掌櫃想著咱們再合作,我這裡倒有盤生意,不如給了你們吧!”
程文魁做了個請講的手勢。魏通道:“我待做筆大買賣,需要些現銀週轉。不知道錢莊借貸與我,利銀收幾何?”
程文魁沒有回答,反而是屏風裡的韓江氏開口道:“這是魏五爺瞧得起我們了!只五爺也知道,我們剛剛替那批珠商墊付了幾十萬兩銀子,手裡也沒那麼多現銀,不知道五爺所需多少?”
魏信一笑:“錢莊的財力,我還是知道的!其實我借不多。不過五十萬兩。”
程文魁不由動容。曹家公佈的暗標地價還是十一萬兩呢。十家買方,那就是百萬白銀。剛剛得了這麼多銀子,又要借五十萬。想來是筆極大地生意。
屏風內,韓江氏也是一樣地思慮。她微微沉思片刻,忽然道:“既然五爺這般說,想必手頭不甚寬裕。小婦人手裡還有些閒散銀子,也不說借與公子地,只當出份子本錢,回頭五爺攏了利回來分小婦人幾分,五爺既免了借貸的麻煩,小婦人也能得幾兩胭脂水粉花銷,可好?”
曹顒與魏信皆暗暗點頭,這女東家著實厲害,這就要插一腳進來了。
魏信抿著酒,慢悠悠道:“韓夫人也不問問魏某什麼生意,就肯襄助本錢,魏某惶恐。這若是折了夫人的本錢,卻是不好。”
韓江氏笑道:“這江寧城中,誰不知五爺是有本事的?小婦人有什麼擔心的,只愁魏五爺不肯提攜小婦人罷了!”
魏信問道:“不知道韓夫人能出多少兩本錢,要分多少利銀?”
韓江氏道:“魏五爺既然要五十萬兩,小婦人就出五十萬兩。利錢麼,那也要看魏五爺多久回本了,年底回本,小婦人佔五成利。若是三年回本,小婦人佔六成利。五年以上,另當別論。”
曹顒一口酒險些嗆到,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虧她想得出!
魏信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韓夫人莫非拿我們說笑不成?別說您出五十萬兩,就是出五百萬兩,也不到我們本錢的三成,倒想分五、六成的利!罷了,你這點私房錢還是留著買花粉吧,魏某可不敢用了!”
程文魁見魏信這般大笑頗為無禮,心裡微微有些惱,但想到那不止是魏家地買賣,還有曹家參合在裡面。曹家有三個茶園子,又有這珍珠,前些年接駕,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聖上賞賜的寶貝也流水似的抬進門,全江寧人都知道曹家財大氣粗。這會兒魏信說本錢一千五百萬兩,多少有些虛誇,但想來幾百萬兩應是有的,自家怕是佔不到大頭了。
他老人家剛待駁魏信兩句,壓壓他氣勢,卻聽到屏風內韓江氏笑吟吟道:“魏五爺這麼大的本錢,想來也不差五十萬兩銀子週轉了,實是小婦人莽撞失禮了。當敬魏五爺一杯賠罪。”說著,酒盞一響,她又喝了一杯。
程文魁心裡嘆氣,這丫頭還是年輕毛躁了些,雖然賭的是曹魏兩家需要江家的銀子,這才出言激將,但這般說出來若惹惱了對方,後果不堪,這些日費力和曹家套近乎地苦心就都付諸東流了。
魏信卻也沒惱,仍掛著笑:“是了,我只缺些週轉地活錢罷了!其實本地錢莊實在不少,便是不能一下子拿出五十萬兩借貸的,二三十萬兩還拿得出,我多找幾家就是了。那陳家的隆興錢莊素日裡都只收我二分六厘地利息,便是借銀一年。利銀也不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