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景淡漠地掃了眼,那幾名大臣,和臉色鐵青的嶽晨;“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嶽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死死地盯著夜幽景,那目光簡直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嶽晨很清楚,大勢已去。
夜幽景收了劍,南嶽太后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此時,夜幽景掏出一枚訊號彈。
那枚訊號彈,在天空之中炸開,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
沒過多久,一名身穿銀色鎧甲的男子,走了過來。
“殿下,皇宮四門已控制住,禁衛軍與御林軍抵抗者皆殺無赦!”
當那幾名大臣,看到那名身穿銀色鎧甲,男子的樣貌後,神色皆是一變。
南嶽皇宮從未有過的凝重。
往日來往的宮人也不見了蹤影,處處皆是巡邏的黑羽衛,嶽晨的那些妃嬪悉數被斬殺,凡有違抗者,悉數死在刀下。
那些大臣及其家眷都被圈禁起來,夜幽景沒有給他們任何求情示好的機會,至於嶽晨和南嶽太后,已經被他關起來了,至於如何處置這對母子,夜幽景心中早已有了盤算。
夜幽景站在金鑾殿上,這座龍椅,像是闊別了多年的老友,他坐在上面,望著朝野,眸中卻是說不出的孤寂。
十多年前,他狼狽地從這裡逃離,帶著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一路乞討一路躲藏,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在北楚那個地方,更是孤助無援。
當年他不過十歲,一個從未受過苦的皇子,帶著鮮血淋漓的仇恨,支撐著他走下去,有無數次,他真的就想像母后一樣永久地沉睡過去。
可是他不能,母后的死,換來了他的生,那麼多條人命,只為了守住東宮最後的希望。
夜幽景知道,這條路,他非走不可。
而今,他重新站在了這裡,眼看著天雍宮門為他而開,眼看著楚煜淪為階下囚,眼看著當年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此刻都身首異處。
這南嶽,最終還是回到了他手中。
天快矇矇亮時,小院花廳中,蘇碗和楚墨寒等人坐在花廳內。
秦如蘭手中好像握著一個護身符,她將那個護身符,握得很緊,護身符都被她握的有些皺巴巴的了。
蘇碗安慰道;“秦姑娘,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秦如蘭抬眸看向蘇碗,勉強擠出一抹淺淺地笑容;“謝謝夜王妃。”
說完,秦如蘭又垂下了頭,看著手中被她,握的有些皺皺巴巴的護身符。
蘇碗看向,雙眸緊閉,正在唸經的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