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碗把老奶奶當成自己的奶奶,雖然她親生的奶奶從沒有對她如此好過。
有一天老奶奶來的破舊的小屋找蘇碗,老奶奶說她要搬去城裡住一段時間,她兒媳懷孕了,因為身體太過虛弱,需要人照顧。
老奶奶問她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城裡,她兒子跟兒媳都很歡迎她去。
蘇碗拒絕了,她知道老奶奶一家都很喜歡她,但她還有非要去完成的事不可。
老奶奶走後,沒有人每天給蘇碗送吃的了。
小鎮上的人見她實在可憐,每天會有不同的人給她送點吃的,她是個小孩又吃不了多少東西,多她一個又不多。
她跟小鎮上的小孩玩不到一塊去,他們經常欺負她,一開始蘇碗被欺負了,會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偷偷哭。
蘇碗知道軟弱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欺負她,蘇碗便開始還擊,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一開始她被他們打的傷痕累累。
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在海邊拉小提琴的男孩,明明那段記憶如此深刻,她卻不記得那個在海邊拉小提琴男孩的樣貌。
也許是因為被他們打習慣了,蘇碗開始懂得如何閃躲,如何利用周圍的東西,他們一欺負她,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利用周圍的木棍,石頭。
跟司徒蓮相遇的那天,是她第一次赤手空拳打贏那幾個老是欺負她的男孩,但她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海邊小鎮說不定什麼時候會下雨,跟那幾個男孩打完架,蘇碗拖著受傷的身體往小鎮上的衛生室走。
小鎮上的衛生室是一個年約三十出頭,年輕大夫開的,他對她很好,只要聽說她跟人打架都會拿著醫藥箱去她住的小破屋給她處理傷口。
久而久之蘇碗發現這個醫生還是很帥的,漸漸的他們兩人偶爾會聊上幾句。
今天雖然是她打贏了,但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越走蘇碗覺得身體越沉重,身體彷彿揹著很沉很沉的東西,走來開始變的吃力,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的模糊。是經過精心策劃過的。
最後將塗抹好藥的地方纏上繃帶,在將病號服幫她穿好。
護士拿著蘇碗身上換下來的衣服走出病房。
“大夫,她的衣服上不僅有淤泥,還沾上血了,要不要把它給丟了?”
護士知道大夫對蘇碗很好,她現在手上拿著的衣服也是大夫給她買的。
“丟了吧!都沒辦法穿了。”
“好。”護士將那件沾滿泥巴和血跡的衣服丟掉。
司徒蓮就坐在衛生室大廳的椅子上,兩人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當時的司徒蓮還想,這個大夫對人也太好了。
蘇碗醒來時,問道刺鼻的消毒水味,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
她起身下床,走到大廳時,蘇碗看到在她昏迷前看到的俊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