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這等秘聞莫說是你,就是整個大唐都不可能有人知道。”
餘生聽他這麼一說,這才鬆了口氣,於是,一段關於‘天橋說書人’的故事就從他口中娓娓編來。
“話說弟子九歲那年,也就是兩年前,有一天弟子去莊外的臨仙橋轉悠,見橋下有一位像師父一樣仙風道骨的老爺爺坐在那裡,只不過他的衣著有些破爛,手裡又拿著一把胡琴,弟子以為他是一位可憐的‘說書人’,就跑去給他買了一些食物,央求他給弟子將故事,那位老爺爺為人慈善,禁不住弟子的苦苦央求,就給弟子講了這個名為《西遊記》的故事,弟子當時不以為意,只是覺的這故事好聽,如今看來這位老爺爺怕也是一位深不可測的高人。”
清虛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錯,能知道此等秘辛定不會是普通之人,怕又是哪一位歷練紅塵的得道高人,可惜了,若他當時肯對你指點一二,依你的資質,如今必然已接近脫胎之境啊。”
餘生有些心虛的走在旁邊,抱著夭夭的雙手不由的緊了緊,但眼底卻閃過一抹濃濃的感動,他以為清虛會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捏造的‘說書人’身上,卻沒想到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自己的得失。
“沒什麼好可惜的,若不是師父說起,弟子都險些忘卻了,當時那位老爺爺也曾對著弟子搖頭說可惜了,弟子當時不解,問他為什麼,他說可惜弟子與他沒有師徒之緣,還說弟子將來會遇到一位命中註定的老師,如今想來,那位老爺爺所說的老師應該就是師父您了,既然天意如此,師父還有什麼好替弟子可惜的。”
果然,清虛聽了餘生的話頓時釋懷,朗聲大笑半天,這才輕撫著餘生的後腦勺,“你說的對,沒想到師父清修多年,還沒你一個十一歲的孩童看的明白。”
清虛自信自己並不比那位‘說書人’差什麼,有自己的培養,餘生用不了幾年就可以追上那些自幼被大門大派培養的天才弟子,更何況自己這位寶貝徒弟還是位福緣深厚的‘天命之子’,之前的太極圖不說,就自他拜在自己門下以來,一路上先是青鸞命血、藏寶圖、青鸞劍,再到如今伏在他懷裡的塗氏小靈狐夭夭,這一件件世所罕見的秘寶靈物,像是上天在不停賞賜給他一般,雖然經歷了不少磨難,但相比於他得到的,那些磨難又算的了什麼。
餘生見清虛似乎在沉思什麼,就沒有再打攪他,心下鬆了口氣,這一篇總算是翻過去了,若清虛再問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再接著編下去了。
路上無聊,餘生逗弄了會兒夭夭,就將它放在自己肩頭,從懷裡掏出從猿飛手裡得來的瓷瓶,擰開蓋子聞了聞,一股濃濃的的清香飄出,清香中除了有淡淡的果香味兒外,還有一絲酒香,夭夭從他肩膀上探著頭吱吱亂叫,雙爪比劃著想讓餘生餵它一口。
餘生皺了皺眉,輕點了下它的小腦袋,“夭夭別鬧,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貿然的給你喝上一口,萬一出點岔子怎麼辦?”
夭夭生氣的撇過頭,不再理它,氣的餘生輕輕的給了它一個腦瓜崩兒,“你這小東西,我也是為著想,怎麼還跟我生氣了呢?”
“無妨,這是“靈果酒”,對我們人族來說,算是一種可遇而不可及的野釀靈汁,對如今的你和夭夭確實有不小的好處,可以直接給它喝上些許,能溫養它尚未成型的骨脈,你也同樣如此。”不知什麼時候回過神來的清虛,好笑的看著眼前一幕,見自家弟子氣苦,就開口對他解釋。
聽清虛這麼一說,餘生才放下心來,將夭夭從肩頭抱入懷中,拔出瓶塞,小心翼翼的向她口中倒了一口,夭夭這才滿足的眯起眼睛,小腦袋在餘生懷中撒嬌的拱了拱,沒過一會兒竟然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是喝醉了?一老一小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皆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