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是竹製,外面看起來雖然有些簡陋,但內飾還算清雅。
這讓陸謹很難把這清雅的居所和邋遢的枯岑聯絡到一起。
竹屋內,枯岑隨意地坐在地上的蒲團上,身前是個矮案。
他身上穿著還是那件有些髒兮兮的寬大道袍。
枯岑撇了陸謹一眼,招了招手,指了指矮案另一端的兩個蒲團,讓兩人坐下。
陸謹也不客氣,走過去,盤腿坐下。
說起來,陸謹尊稱他一聲枯岑真人,但其實枯岑的情況和青凌一樣,陸謹有木澤這個元嬰期的師父在,以平輩算自然是可以的。
只不過枯岑看不上她,也沒提以師兄妹或者道友論的話,陸謹也不想有這麼個師兄,還是直接叫枯岑真人比較好。
枯岑看著陸謹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對那天兩人爭執之事一點芥蒂的樣子都沒有,挑了挑眉。
剛想開頭,陸謹好像他肚子裡的蛔蟲,已經笑著回道:“我不累,真人有什麼交代直接說便是。”
話到嘴邊,被陸謹噎住的枯岑面色不快,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樣東西,扔給陸謹道:“去去去,直接在這裡找一地方種,種不好不發芽別來煩我。”
陸謹接過枯岑扔過來的東西,隨意地看了眼,一笑,語氣輕快道:“得嘞,那師妹就不煩你了。”
陸謹用著枯岑最討厭的笑容,把師妹兩個字咬的很重。
枯岑看見陸謹的神情,眼角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孫妙兒看看師父,又看了看陸謹,總感覺她師父與這個木師叔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
陸謹腳步輕快的走出了竹屋。
身後孫妙兒跟著陸謹也出了竹屋。
“木師叔,要不要妙兒幫你?”
孫妙兒話音剛落,陸謹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竹屋裡傳來枯岑的聲音。
“讓她自己挑地方。”
孫妙兒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陸謹一眼道:“師父平時很好相處的,就是不知道今天怎麼了。”
陸謹聽完暗自撇了撇嘴,沒接話也沒反駁,畢竟此時可是在茗令峰,枯岑的地盤上,明目張膽的說枯岑壞話,就等著被扔出去吧。
“我先回藏玉峰,看完這玉簡再來。”陸謹道。
枯岑給了陸謹兩樣東西,一包種子,還有一枚玉簡。
“哎呀不用。”孫妙兒拉住陸謹道:“木師叔跟我住到我那裡吧,省著來回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