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只是掃了一眼，臉上的笑容少了些許。
讓小童攙扶著他繼續邁步。
洛封沒有說話，板著臉，跟了上去。
很快，幾人便穿過了趙府園林，來到了趙府正廳前的中庭。
老人止步，傘簷落下的雨水，宛若交織成珠簾。
透過珠簾，老人看到了那一手抓著面具，一屁股坐在暴雨中的白衣羅鴻。
羅鴻周圍，七品武修的屍體，依舊釋放著狂暴的氣血……
畫面猶如靜止。
暴雨都變得無聲。
天與地與水，共染血色。
洛封眼眸一縮，滿是不可思議。
梓薇捂住了嘴。
方正面無表情的臉，抽了抽。
另一邊。
從趙府別院走出的婢女，拉著羅小小，亦是看到了坐在中庭中被雨水澆灌的羅鴻。
羅小小看著渾身染血，面無血色，如落湯雞的親哥，眼睛剎那間就紅了。
雨水轟隆而下。
羅鴻徐徐扭頭，透過朦朧的雨幕，看到紅了眼的羅小小，臉上流露出溫和而寵溺的笑。
爾後，又扭頭，看向了佇立在雨幕中的老人。
沉默了半響。
咧開嘴。
猶如蹲在街邊抽旱菸的新鄰間親切問候。
“老伯也是來殺我們兄妹的？”
“冒昧問下……”
“老伯姓甚名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