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這種原因,這些年這幅《餵雞圖》一直存放於倉庫,並未對外展示!”
“……”
楚昂蹙眉不語,認真審視著手中《餵雞圖》。
畫中一老者蹲在地上,悠然自得,雞崽低頭琢食,人物衣紋線條簡練而又瀟灑流暢,小雞用墨筆直接以沒骨之法寫出,造型準確,神態生動。畫雖簡逸卻更見功力。
稍傾,楚昂又道:“楚嘉良先生對這幅畫有留下了什麼標註嗎?”
舊宮博物館的規矩,當某件文物登記入冊時,會在文案上標記文物屬性,何人所鑄(畫),文物背後的時代文物特點,依便後人更好瞻覽。
聽到楚昂的問話,鍾傾漂亮的臉蛋上多了幾分愁容,搖了搖頭,“沒有…那時已經來不及了?”
楚昂一怔,旋即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來不及?鑑定這這幅畫的時候是七月…”
鍾傾沉默了片刻後,紅唇再啟,“是的,我翻閱資料,發現這幅《餵雞圖》是最後一批鑑定的寶貝,當時四九城外已經響起的零碎的槍聲,舊宮博物館最後一批文物轉移後幾個小時後,倭寇佔領了四九城,情況危機,我想楚嘉良前輩已經顧不得再為此畫標註!”
“哎…主播與這位美女到底再說什麼?情況危急?發生了什麼?”
“四九城響起了零碎的槍聲?這應該講的是倭寇進入四九城,因此鍾傾大美女才說楚嘉良來不及為這件字畫做標註…”
“我給大家科普一下,民國26年(1937年)七月七日,午夜之時,狼子野心的倭寇故意在四九城外發動戰爭,仗著飛機大炮等優勢火力不停地對四九城的第二十九軍陣地猛打不捨,加上彼時的第二十九軍沒有任何防空經驗與措施,最後被炸得潰不成軍,而第二十九軍的副軍長、132師長皆在該戰役中悲壯殉國,7月28日深夜,部隊無奈率部退出四九城,次日凌晨時分,倭寇兵臨城下,四九城淪陷!”
“當年的這一條,所有的報紙上的標題都是“平津危急!華北危急!華夏民族危急!!!”
“那段時間是我華夏文明最絕望的時刻!”
“是的,錢穆先生撰寫《國史大綱》目的是為了教育子孫後代復國用的!”
“倭寇亡我之心不死啊!”
“前輩們能打贏當年的戰爭挺不容易的…”
“忘記歷史,就是對死去前輩的褻瀆,今日的光明璀璨,是很多年前有人慷慨赴死!”
“看主播鑑寶,我第一次心情有點難受!”
今日的直播間難得沒有嘻嘻哈哈。
“……”
楚昂視線重新回到了《餵雞圖》上,這時他的態度要嚴肅了許多,歷史在某個時刻撲面而來,值得所有人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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