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隨他登門的老鴇早已提前回來,將之前被採花賊侵犯過的那位清倌人和倒黴頭牌連同她們的侍女一併集中在一個房間,等候曹軍問詢。
等到曹軍在掌櫃的陪同下走進房間時,幾人才行色慌張的站起身來,臉上一片慼慼之色,如同幾隻受了驚的小麋鹿。
掌櫃率先咳嗽了一聲,一手指著曹軍介紹道:“這是被縣衙和我聯手請出來的曹大師,專門為採花賊一事而來,你們將那晚的形勢向大師複述一遍。”
頓時幾雙眼睛就向曹軍瞪了過來。
一時間燈紅酒綠鶯鶯燕燕,差點將曹軍晃花了眼。
這妙紅院不虧為黃山縣的知名會館,據說在附近幾座縣城中,就數這家妓院的眼光最好,質量最高。
當然,花費也是不菲。
這挑人的眼光,當真有過人之處。
當先開口之人,膚色白皙可人,圓臉,配上修長的四肢和一身纖細的骨骼,當真是我見我憐。
花名‘掌中舞’,又名嫣紅,取自‘奼紫嫣紅’之意。
“奴家那日就沒出過門,眼見天色將晚,又沒有恩客留宿,早早的熄了燈準備歇息,房中就我與翠翠兩人……”
翠翠是她的隨身侍女,也是一個長相較好的小姑娘,在一邊仰著小臉連連點頭。
等她複述完後,又有一名姑娘走了出來。
相比之前者,這位的身形就顯得清瘦了許多,像一朵未長開的花骨朵,臉上仍是梨花帶雨,一面抽泣,一面將那日的事複述了一遍。
曹軍聽完後,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兩人雖是親身經歷者,可關於作案者的描述皆是一筆帶過,只是朦朦朧朧中睡了過去,醒來後發現已經失了身。
尤其是這位清倌人,全程竟沒有一點感覺,好似睡死了一般。
要知道,所謂的清倌人,指的是沒有經歷過人事的女子,被人開瓢時都會有一股痛意,她竟然也是毫無所覺。
不知道開飄者是人是鬼。
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離去。
只知道犯案的時間是晚上。
這些線索合在一起後,可以說全無線索。
也難怪縣衙那幫捕快忙綠了一週仍不能破案。
眾人見曹軍一聲不吭的立在原地沉思,一時間心中也變得七上八下起來。
此番眾人的希望可以說全部寄託在曹軍身上,若是這位大師也毫無辦法,這等擔心害怕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大師?你怎麼看?”
曹軍很快回過神來,模稜兩可的解釋道:“目前線索太少,先帶我去事發地點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