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潑皮一名膽大,一名心細,此刻都感覺到不對勁。
他們在房間內搜尋了一會,除了客棧本身的物件外,什麼都沒發現。
兩人心神未定的對視了一眼,悄悄的拉開了房門,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外。
心細的潑皮拿眼神示意對方,暗示繼續用軟骨散噴一遍,哪知後者竟莽撞的抽出腰間的匕首,打算直接撥開房門,隨後用力一推……沒想到房間竟開了。
“居然沒上鎖?”
心細的潑皮總覺得此行處處充滿了怪異,心中的警惕性迅速提了起來。
“裡面也沒人。”
就在他疑惑的當口,同伴已經站在了這處房間的床鋪前,上面的被褥依然被疊得整整齊齊。
和第一間房間一樣,不像是住過人的樣子。
到了這會,兩人都察覺出了問題,已經無法保持淡定了,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從二樓的房間中一路探查下來,直到來到一樓大堂,整個過程硬是沒有看到一個人。
就連客棧的掌櫃和夥計都看不到一位。
更離奇的是,大堂中的一處酒桌上還擺放著一桌殘留的飯菜。
這已經不僅僅是離奇了,二人彷彿中了邪一般,只覺得渾身上下一陣毛骨悚然。
二人原本就是膽大心細之輩,身上人命都不知背了幾條,靠著衙門中人的庇護,做一些燈下黑的勾當。
就算如此,身體仍嚇得忍不住顫抖起來。
那膽大的潑皮再也忍受不住這無聲無息的壓力,竟在大廳中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有人嗎?人呢……”
回應他的依然是一片寂靜。
“不對,速速退出去。”
兩人如同驚弓之鳥般,直接從客棧大堂出了大門,門外面的景色依然靜得可怕,不知何時,天上竟多了一輪血紅色的彎月。
兩人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來到了之前和捕快約好的背街,上面依然空無一人,連一條流浪狗都沒看見。
彷彿整個客棧,連帶著客棧外面的背街,都被人從黃山縣給挪到了一處荒山野嶺,這已經顛覆了他們這麼多年來的認識。
就在兩人驚慌失措時,距離兩人幾米外的地方,南山道人和曹軍正肩並肩的站在一處,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