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我教你畫符。”
白袖拉過阿桃衣袖,讓阿桃在他身邊坐下。
“許多修士會咬破手指頭畫符,但我每次看見這種情況就已經在心中下了判斷,此人從沒未嘗試去理解畫意,才會用血來增加符籙的威力。
不過在明日的比試上,你可以試著用血畫符,畢竟我們只是為了不墊底,不是真想在畫符上有所造詣。”
“催動符籙的靈氣不足,又不能用血來增加威力,那應該怎麼辦?”
“世間萬物都有五行,應該藉助周圍的五行之力。”這些對於阿桃來說還太深奧,白袖只點到為止。
“師叔啊!”阿桃趴在桌上看白袖筆墨如飛,“明日弟子遇上連城逸該怎麼辦?他已經是元嬰後期了,弟子才金丹中期根本打不過他。”
“世間比你強的人會有很多,一個個連城逸你就怕了。”
“弟子不怕連城逸,但怕成不了你的入室弟子。”
白袖往旁邊瞟了一眼,不再多看,不知是不是他錯覺,從她第一次搬進袖真宮,就覺得她和他說話不像對長輩,更像對情人撒嬌。可單看她說的話,也挑不出任何毛病,說出來反而讓兩人尷尬。只得告誡自己這弟子是太直白,心裡有話就說,他已經是渡劫修士不該因弟子一句話就產生異樣情緒。
“師叔,弟子斗膽問一句,六個月前你主動提出收連城逸為弟子,現在六個月過去了,弟子和連城逸你更喜歡誰?”
“我心裡自然對你這樣的弟子更滿意,對連城逸只是愛才之心。”連城逸的性格更適合做散修,當初想收他,也是為了兲姝劍之故。
阿桃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頭滿意,卻不止步於此,“那在師叔心中,我與其他弟子相比呢?”
白袖輕笑一聲,他身邊這弟子不僅天真還懶惰不願承擔責任,演法大會還未開始就試圖將成為不了入室弟子的原因,歸咎在連城逸太強和他不喜歡她身上。
不過畢竟年紀小慢慢教吧!
“當你覺得別人怠慢你或者會怠慢你時別問這種話,這是對旁人的冒犯,是將你們之間的矛盾全都推給對方。”
“師叔是讓弟子有問題先想自己的原因嗎?”
“是告訴你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不要將時間浪費在無用的地方,若你比他強大想讓他重視你的手段層出不窮,就算你不如他強大也能找到他的敵人給他的敵人遞刀子。
看看我們身邊的人,是不是隻有失敗者才一直哭訴別人狼心狗肺,試圖用道德壓倒對方。
你覺得勝不了連城逸,現在努力修煉或是想辦法不讓連城逸參加明日演法大會,都比你逼我表態更有用。”
“弟子明白了,師叔你懂得真多。”阿桃覺得白袖真人真好啊!《道德經》寫女人,水、柔弱、慈、儉,這些品質她一點也不沾,白袖真人也不這樣要求她。
“凡塵俗世,誰都有要過關,渡的劫。我本不願和你在這些事上說的太多,但我到底希望你能懂事得更早些。”
“師叔,你人真好,明日我會努力備戰的,就算輸了也不會怪任何人。”阿桃依然期望白袖真人能破例收她為徒,但聽過白袖真人話,她已經不再強求此事。
“輸了還會有下一個十年,不會每次都遇見‘連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