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之家那個痛失愛人的婦女,一直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拔,此時見到殺人兇手要逃。
她全身湧起無限的勇氣,尖叫著拉下貨架上的揹包,不要命地朝兩人撲去。
小何大叫一聲“握草”,抬起獵槍扣動扳機。
危機時刻,一聲驚天爆響,小何被一顆狙擊子彈完美爆頭。
緊接著,一秒左右,阿強也頭顱散成一坨西瓜瓤。
我們把視線拉回幾分鐘之前的掛榜閣。
正是韋世強開啟洞口逃脫之時。
“我贏了。”趙猛伸了伸手,晃動五根手指,“警方答應了條件,那個指揮官唱歌了。”
賈行雲輸得很鬱悶,但又無可奈何,這一局,趙猛算是光明正大作弊。
心不甘情不願,賈行雲大氣一揮手,悶不做聲,示意趙猛自己挑。
“早晚全是我的,有什麼可挑的。”趙猛隨手一抓,空谷牙被他取走。
“你的兩名手下還在車裡呢,怎麼,就這麼冷血?”賈行雲輸得並不服氣,拿話找補,“你是覺得對不起我,準備送給人民警察兩份大禮嗎。”
“螻蟻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趙猛摩挲著空谷牙,語氣嘲弄,“不過有一說一,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夜梟的人,他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這人很開明的。”
投屏畫面,此時此刻,痛失愛人的婦女眼露哀思,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看著她的眼神,賈行雲暗叫一聲不好。
內斂在他胸中的骨錢令紋身瘋狂運轉,血鴉笛幾欲奪胸而出。
賈行雲沉寂了,以竹杯掩嘴,仰頭掩飾。
東江橋上,第一狙擊點,王波瞄著旅遊車,一動不動,呼吸平緩,沉穩得像一顆松柏,他身旁的觀察員舉著望遠鏡,同樣在觀察。
早早隱藏在橋底樹叢中的一隻血鴉,以常人視線難以捕捉的速度飛速上衝。
只是一瞬,紅光乍現,王波全身一僵,眼中現出紅芒。
他已不是王波。
血鴉笛,能使骷髏復活,能使活人失去意識成為活死人。
賈行雲擁有它,融合骨錢令主盤,自然可以操縱活人。
這一點,從血鴉笛擁有自我意識奪取鄭虎臣身體控制權,操縱傈僳先民發動戰爭就可以窺得一二。
融魂入體,血鴉笛的自我意識被骨錢令主盤磨滅,此時此刻,它的意識就是賈行雲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