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行雲”就這樣被來回爆頭三次。
女屍僵硬著身體,遲疑片刻,肉瘤再次湧起。
一個光禿禿的圓潤大腦袋,臉上的表情跟朱濤濤一模一樣。
她或是他?
全身蠕動,一個活脫脫的穿著白色蝶花睡袍、腳踩紅色高跟鞋的朱濤濤出現在會議室中。
他咧了咧嘴,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不習慣下巴上的胡茬,歪著腦袋盯著腳下前後扭曲的腳。
左踝忽忽轉了幾圈,又重新正好腳型。
他眉心鼓動,正中心一簇火紅的圖案亮了起來。
“赫……赫赫赫……”他喉嚨中發出血泡堵眼的聲音,含糊不清,“熟悉的味道?”
“嗚嗚嗚……”
喘著粗氣跑上四樓的賈行雲、李林,來不及喘氣,就被一陣撞牆的聲音吸引。
四樓是整整一層健身房,各類健身器材齊全。
撞牆的聲音來自動感單車房。
確切的說是撞擊在毛玻璃上發出的聲響。
從進入別墅就沒見過活人。
唯一一個活人——朱濤濤,也憑空消失,最多算得上半個。
人總歸是群居動物,在情況不明下,總是壓不住尋找同類的好奇。
賈行雲迫切想要找到一個真正的活人,一個可以告訴他磅石臺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活人。
賈行雲舉起右手打著手勢跟李林交流。
賈行雲的手勢李林很懂,這是部隊常用手勢。
賈行雲的老媽出自軍政柳家,他從小沒少進軍區“孝敬”外公,這麼說吧,除了戰鬥機他不會開,軍營的一切他都——略懂。
李林點了點頭,快速藏身於坐姿推胸機後,挽起槍繩,側身瞄準在毛玻璃前撞擊的身影。
賈行雲雙手高高舉起荷瓣劍,準備將毛玻璃一分為二。
他想了想,將荷瓣劍放在左手,右手撿起三腳架上兩個啞鈴。
嗯?
啞鈴很沉,單手提兩有點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