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裡克看著賈行雲的行為目瞪口呆。
內心篤定:高人啊,居然能壓暗拍會一頭,瞅瞅,連主拍人魔術師都一臉蒙圈,這個無臉男真是深藏不露。
弗雷德裡克只差沒有抹掉臉上的妝容,向賈行雲明示自己的身份,他咚咚咚跑到賈行雲面前,臉上泛著崇拜的神情。
“要聯絡我啊,歐洲隨便逛,一切用度我包了。”弗雷德裡克拍了拍胸,臉上的蛆蟲又開始悉悉索索。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賈行雲打著哈哈,心思不在他身上,盯著江曉薔進去的房間等她出來,準備亮明身份。
“鵝肝、魚子醬、松露、麥啤、珍貴年份紅酒……隨便招呼。”弗雷德裡克絮絮叨叨,抓著賈行雲的手臂,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拖到歐洲去。
“你有沒有個叫郭德綱的師傅?”賈行雲有點不勝其擾,心不在焉道:“報菜名應該是他教的吧。”
弗雷德裡克歪著腦袋愣住思索,配合惡寒的打扮,就像一個在想吃腦漿的喪屍。
“報菜名啊,我知道。”弗雷德裡克恍然大悟,掰著手指,用不太純正的華語吞吞吐吐道:“真羊羔、真兄掌、正鹿伊一兒、騷花鴨、騷廚雞、嫂子鵝……”
賈行雲有點頭脹,這兄弟有點頭鐵,聽不出好歹。
“你很閒是吧。”賈行雲的語氣配合措辭,是個人都聽得出來,這是不耐煩,打發人走的意思。
“是啊,你怎麼知道。”弗雷德裡克露出笑臉,耿直道:“你果然是高人,連我閒都知道。”
賈行雲腦仁有點痛,瞬間冒出許多問號。
這哥們誰啊?
“我暫時有點不太方便,要不你先出去等等?”賈行雲耐著性子,用著華夏人矜持的商量口吻。
“沒關係。”弗雷德裡克擦了擦眼角的色彩,一本正經,“我方便。”
不得不說,東西文化之間的差異。
賈行雲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在下逐客令。
弗雷德裡克也很耿直,行啊,你不方便,我方便,我能等你,沒問題的。
“不是……”賈行雲自閉了,他朝魔術師招了招手,指了指弗雷德裡克,道:“這個貴賓是你們暗拍會的人嗎?”
魔術師吃不準賈行雲的身份,兩人的交流他全程看在眼裡,自然明白賈行雲什麼意思。
“貴賓,對不起,所有交易已完成,這邊請。”魔術師客客氣氣彎腰舉手示意,將弗雷德裡克請了出去。
弗雷德裡克走到門口,轉頭朝賈行雲揮手,右手舉起,換了幾個手勢,都覺得不合適,最後化作一個比心的動作,擠眉弄眼道:“親,聯絡我哦。”
啊……哈哼……嘶!
賈行雲扶著額頭,真頭痛,這哥們哪裡學的華語,一句包郵喲差點脫口而出。
賈行雲無奈,昧著良心給弗雷德裡克比了個心。
弗雷德裡克這才滿意地走了出去,還有心情嘀咕,“高人就是高人,比心都那麼標準”。
左等右等,江曉薔還不出來,賈行雲朝靜止站立一旁,猶如雕塑一般的魔術師問道:“那個洛麗塔出來了嗎?”
“回尊貴的客人,暗拍會只剩您一個人了。您看還有什麼吩咐?”魔術師畢恭畢敬,能與暗拍會高層直接對話的人,自然要小心應付。
“啊,你怎麼不早說。”賈行雲一拍腦勺,慌不擇路往外跑,跑到一半又折返回來,道:“二層賭石場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