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過來吃點東西。”婆婆嗦了嗦嘴裡的芝麻麥芽糖,把滿是口水的麥芽糖放到盤中。
賈行雲內心翻江倒海,有一肚子疑問想問,想到眼前這人有可能是活了八百年於賈家有恩的月小尒(er)。
他下意識點頭,坐到藤椅上。
果盤很多,賈行雲不知從哪下手。
他看到一盤花生米,白白胖胖、圓圓潤潤,連紅色的囊膜都去掉了。
講究!
賈行雲內心給出評價,抓起花生米塞進嘴裡。
嘎嘣脆,噴香撲鼻。
吃著吃著,賈行雲發現不對勁。
婆婆也在吃花生米,吃的是另外一盤,一盤包裹糖漿的脆皮花生米。
婆婆把脆皮花生米丟進嘴裡,抿來抿去。
少頃。
她端起一個空盤送到嘴邊,吐出幾顆白白胖胖、圓圓潤潤,連紅色的囊膜都去掉了的花生米。
賈行雲看了看眼前的花生米,再看了看她盤中的花生米。
“哇……”
賈行雲蹲在地上,吐得眼角盡是生澀的淚水。
“呵呵……”婆婆笑了,慢條斯理道:“人老了,牙口不好,又好吃口甜食,這脆皮花生米的腸衣不錯,就是花生仁嚼不太動……”
“婆婆……”賈行雲左手扶在藤桌邊,右手撐在地上,抬起右臂抹了把嘴角的苦水,哭喪著臉,道:“求您,別說了。”
“哎!人老了,還好可以戴假牙,抿啊抿的,偶爾牙印也會留在花生仁上,你看看我這顆,是不是還有牙齒印?咿?怎麼還有昨天晚上殘留的韭菜。小夥子,你跪下做什麼,來,吃點花生米。”
“哇……”
賈行雲吐得天翻地覆,腦中盡是婆婆細細描繪的畫面。
賈行雲感覺自己快不行了,虛脫的感覺比湖心島使用荷瓣蓮後帶來的虛弱程度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