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氣味瀰漫開來,男人鼻子聳動,眼還沒睜就開始摸索:
“誰把我寶貝開啟了……迪科你個老不死的,別不要臉,你試了也學不走我配方……”
他嘟嘟囔囔一串,把自己說醒了,頓時血涼了大半……他是怎麼睡著的,那是昏迷吧!昏迷之前他在做什麼?空中飛人啊!
那那那……動了他寶貝的是誰?!
甜甜小姐,救命啊!!
美甲師不愧是跟了八尾貓兩年的人,關鍵時刻跟她一個反應,全憑本能地跑,因為衣襬被露露按在地上,他抓起一把指甲刀就扎。
露露一愣,就聽見一聲刺啦,衣服破了,再被他撕開,人就連滾帶爬溜了出去。
???!!
露露真的炸了。
她走不動,揚手放出十幾條青灰色煙霧把他往回扯。
美甲師的本能反應又救他一命。
他把外套扒下來,又從褲兜裡往外掏東西,看也不看就往後砸。
一個普通人隨身帶的東西,能拿露露怎麼樣呢?小晴不忍心看下去,周琅卻驚異道:“成了!”
什麼成了?
她循著丈夫的目光找過去,竟然看見那個屍人被幾條鎖鏈禁錮在中間,露露表情很茫然,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成了囚犯。
“這……怎麼了?”
周琅自知失言,為了不影響場內的情況,他摸出筆記本在上面寫出自己看出來的門道:“屍傀為器,引煞氣制敵。”
小晴似懂非懂,沒敢多問,胡亂點點頭,又看過去。
蘭疏影伸出手,掌心一抹猙獰的傷痕,平舉起來,雙眸鎖定了上空的血月。
雖然是新鮮的傷口,可因為這具身體的屬性是半亡靈,理解為活死人也行,所以用來獻祭的血並不怎麼新鮮。
好在血月不嫌棄這份祭品。
一道淡紅光芒撒落在她頭頂,彷彿有個小獸踏著月光而來,伏在她掌心咕嚕咕嚕喝了個飽。
輪廓在月光裡愈發清晰,是個長著尖耳朵的小傢伙。
它喝夠了,回頭打量蘭疏影幾秒,像是撒嬌,在她手腕上蹭蹭嘴巴,搭著月光又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