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作為回答……”
她自信地說:“自由,我可以幫你擺脫不想做的事,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村長女兒打量了她一會,搖搖頭,臉上卻拂開一抹比剛才真實許多的笑意,“小姑娘,我欣賞你的勇氣,但我不覺得你能成功。”
不過,自由,這個答案成功取悅了她。
“你問吧。”她說。
蘭疏影一點也沒跟她客氣:“第一,村長是女的?她在這裡待了多久?”
“是,她是我的義母。時間麼……我也不知道了。”村長女兒的口吻帶著倦怠,彷彿交談是一件讓她疲憊的事,“如果你被關在一個看不到日升月落的地方很多很多年,想必你也會放棄計數。”
“恰恰相反,我會記得更清楚。”蘭疏影認真糾正道。
她不是沒被關過。在外界認為或許還不到兩百年,可是裡外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她時刻都在記著把這份“福報”還回去。
村長女兒哦了一聲,不太有耐心地催促她:“第二個問題?”
“伴郎和伴娘有什麼挑選標準?”
“沒什麼標準,有時有,有時無,你們來的時機很巧,模樣精緻,所以她願意給你們一線生機。”村長女兒皺皺鼻子。
對於跟婚禮有關的一切,她似乎有著本能的厭惡。
很多次,當她的目光落在他倆的衣服上,都會立即皺眉。
“噢,那真得謝謝你們母女的慷慨,沒讓我們變成屠宰間裡的豬。”蘭疏影頓了頓,“那麼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村長女兒挑眉冷道:“如果你是想問其他伴郎和伴娘的下場,呵呵,自己去祠堂後面看看就知道了!”
“你誤會了,我不想問這個,我是想知道,你的新郎在哪?”
如果不提“新郎”,村長女兒或許還能控制住情緒。
當蘭疏影問完這句話之後,空氣突然沉寂。
風更冷了。
大紅嫁衣被看不見的手瘋狂撕扯著,新娘的袖管中並沒有漂亮的手,而是探出一雙越來越長的乾枯骨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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