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疏影定了定神,並不慌亂。
就在她穩住的下一秒,溫暖的金光充斥了整個世界。
晝的聲音振聾發聵:“開眼!”
她聽明白了。
金光裡鑽出一隻豎瞳,猛然睜開!
幽光一閃,彷彿瞳孔裡連線了一座滿是火焰的禁地,從中傾瀉出一條用業火堆砌成的長河!
她隱約聽見一聲悶哼。
金光消失了,一切感官,也都得以恢復。
她還是坐在晝的庭院裡,連坐姿都沒動過。
旁邊的黑衣南明嘴邊掛著一絲血跡。
他不在意地揩去它:“不錯啊,真有長進!”
“瞧瞧……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
這一句,他是衝著晝說的。
言下之意,要是沒有晝攪局,他已經讓她嚐到挑釁他的教訓了。
蘭疏影默默坐著,她想聽一聽他們談的是什麼合作。
直覺說,與她有關。
晝吹了吹茶杯裡的熱氣,若無其事地說:“我只是個囚徒,哪有資格與你合作?南明這次無功而返,還被迫閉關,你就緊跟著弄成這樣……你們倆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她彎起嘴角。
小心眼,摳著那句諷刺不放了。
晝不僅是個話癆,他還毒舌,知道哪兒痛就往哪兒扎,不但扯了南明,還把兩人拉到一塊貶了,幹得漂亮!
蘭疏影一度以為黑衣南明會被他氣得拂袖而去。
然而他的臉色變幻數次,最後竟然忍了這口氣,放下姿態跟晝認錯。
他把手掌按在石板上。
石板縫隙裡有東西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