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疏影愣了一下。
【哦,很正常啊,哪怕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鄰居小哥哥死了,也會意思意思,難過一下。】
更何況她是把哥哥、保姆、管家、保鏢、伴讀……這些工種全都體驗過了。
她語氣平淡,把奶糖的興奮澆滅不少,最後小聲宣誓:“我都安排好了,一定不讓他過得舒坦!”
它算是看明白了,主人是心軟,自己養大的孩子不忍心欺負,所以一拖就那麼久。
鄴紹揚的身體裡好比是兩個人格。以前他是小太子揚兒,後來殺出了第二人格,也就是清凌。這個人格是殺不死的,還會不斷擴張,到最後完全取代原來的鄴紹揚。
奶糖在磨爪子。
這是厭惡至極的表現。
鄴紹揚的身體還有六十年陽壽,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你……”蘭疏影欲言又止。
“你看著辦吧。”
說完吁了口氣,邁進光柱。
——死了一次的感覺不太好,突然不想提這些煩心事了。
暈船的感覺,眼前全是蔚藍色。
隱約感覺遠處有個光點在呼喚她,於是她奮力向那邊跑去,跑了很久,終於摸到了。
剎那間金光大作,她再次失去意識。
……
“怎麼還不醒啊,都那麼久了!她也該睜眼了吧。”
“快了,兄長總是這麼急躁。”
蘭疏影瞬間分辨出第二道聲音,是月神尊。
那麼她口中的“兄長”就是……
她睜開眼,又立即閉上。沒啥,也就是差點被刺瞎而已。
那個渾身金閃閃的土豪,你哪位?
奧斯卡小金人之等身抱枕,是你嗎!
“哎,醒了,醒了!”那個豪邁聲音貼著她耳朵響起來。
他竟然,摸了她的頭!
她努力向後縮。
月神尊辛苦地憋笑:“兄長,你嚇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