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堅持要測,一個堅持說不需要。
當他倆爭執的時候,蘭疏影打量著四周,目光被一個地方吸引去了。
那是在石臺中間的巖刻獸首底下。
她發現了一個輪廓像是箭頭的平孔。
蘭疏影推開兩人,把紅蓮拿回來的那枚鑰匙推進孔裡。
腳下隨之震顫。
什麼“誰進來都得乖乖受死”的效果嘛,她是沒嚐出來。
現在最直觀的體會,就是石臺“活”了。
吱吱呀呀一陣,石臺裡彈出一根操縱桿似的東西。
她試著挪動這石杆,平臺就順著她施力的方向動了起來。
瑪麗驚喜地說:“這個星球的古人還挺厲害啊,那麼早就做出軌道車了!它能下去嗎,我好想近距離看看他!”
蘭疏影控制石臺在水銀河上轉了一會,沒有靠得太近。
這裡就是核心層,機關不多。
與其說那些是機關,其實更像是用來烘托環境的裝飾品。
也許是因為當時的匠人太信任水銀河的毒性,覺得沒必要搞那些花裡胡哨——最致命的東西都在底下呢。
金剛在路上就說過這裡的土有毒。
一點都沒說錯。
用儀器進行測量的話,百分之百是汞超標。
利用水銀做河流,美觀只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使屍體和隨葬物品保持不腐。
另外,水銀揮發出來的氣體,也足以將盜墓者毒死。
“挺奇怪的。”
瑪麗一愣:“什麼奇怪?”
蘭疏影指著那枚青銅鑰匙說:“難道說,他數萬年前就猜到,今天會有人穿著防毒服下來玩?”
“進到這裡的無非是兩種人,要麼是為財而來的盜墓者,比如我們,要麼是他的子孫後代。可是在那個時期的人看來,用了這樣龐大的水銀量,以後誰進來都得被毒死,包括他們所謂的自己人。”
“那他何必做出這種跨時代的東西,還留下鑰匙給人方便呢?”
瑪麗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