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過幫她尋找親生父母,人海茫茫,短期內沒有迴音,而且花彥博漸漸發現,她對這事並不熱衷,而是抱著一種隨緣的心態:要是能找到,她就好好孝敬著,找不到也無所謂。
——花彥博甚至懷疑,她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添到日程本里去。
就這樣,找了一陣子還是沒信,他發現這個無法討好她,還可能擾亂她平靜的生活,也就作罷。
日子一天天過去。
蘭疏影的生活很規律:晨起鍛鍊,上線陪花母玩,到了飯點就下線做飯,晚上時間差不多了就上床休息。
她還用遊戲裡賺來的錢做了點投資。
終於,在那場慈善晚會開始前,她還清了花枝這些年欠給花彥博的生活費。
“現在的感覺,無債一身輕。”
蘭疏影自語道。
她今天妝容很精緻,拿出了看家本領,自己全程化完。
化妝師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從一開始的堅決反對,到後來心服口服,像機器人一樣聽話地遞東西,走的時候還有點不捨。
最後,蘭疏影換上了女管家讓人送來的晚禮服。
她踩著高跟鞋,在原地轉了個圈。
裙襬在空氣中輕盈地揚起。
恰如她期待著一切能儘快收尾的心情。
她不是第一次參加慈善晚會,不過以前是作為受邀者過來捐款,而這次,應該相當於半個主家。
所以,千萬不能遲到。
蘭疏影特意提前了幾個小時出門,然而就在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她下意識腰肢發力,向後一仰!
一道寒光幾乎擦著她的喉管!
“身手不錯嘛。”
這語調帶著初學者的彆扭,沒有一個字在調上。
車裡的人並不是她熟悉的司機,而是一個身穿紫色西裝的傢伙。
他戴著荒誕的小丑面具,猩紅的大嘴還在向下滴落液體,那不是油漆,而是鮮血。
小丑怪笑著,用貪婪的眼神打量她。
他試圖把她拉進車裡,但是蘭疏影看出了他的意圖,果斷後撤——跟這個危險的傢伙單獨待在密閉空間裡,她還沒有武器,那純屬找死。
計劃落空了,小丑沒有一點猶豫,靈活地追了上來!
他的手裡,時而是邊緣鋒利的金屬撲克牌,時而是寒光閃閃的手術刀。
蘭疏影抓住漏洞一腳踢飛他。
卻見他飛快地變幻姿勢,不知道按動了哪裡的開關,袖子裡飛出一截爪尖,一手抓牆,一手著地,爪子跟地面擦出尖利刺耳的金鐵聲。
他就這樣停穩身子,再度向她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