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詢問了她幾個問題,然後告辭去忙了。
女管家一直以精明強幹的形象示人,在沒有人再關注她的時候,她兩隻手掌挪到桌面上合住水杯,裡面的水一口都沒動,現在泛起一層層漣漪,幅度還在加大。
她慌了。
花彥博是她職業生涯裡的豐碑和偶像,他是攻無不克的戰神,今天看見他倒在血泊裡,那一幕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打擊。
她不斷告誡自己不準倒下,在事情沒做完之前不可以。
直到現在,她才露出一個女人的柔弱模樣。
“那個,事情會變好的。”一個年輕姑娘從後面拍拍她肩膀,表情有點侷促和羞澀,遞給她一枚粉色包裝的草莓軟糖。
“謝謝。”女管家哽咽著說。
……
兇案發生之前,蘭疏影接到過奶糖的預警。
但她沒有試圖去改變它。
她非常清楚,在花彥博身邊,危險性最高的就是柳柳,最有可能對他不利的也是柳柳。
就算她心軟了,提前給花彥博打去電話,她該怎麼跟他說呢?
“喂,是我啊,小枝。你要小心,柳柳她想殺你。”
那麼她該怎麼解釋其中緣由?
只因為柳柳之前在餐桌上表現出的機敏嗎?
不,那恰恰是花彥博憐惜她的點——柳柳是主動把來歷告訴花彥博的,他們在國外的時候,她就告訴他了。
那時在花家別墅裡,蘭疏影詢問過花彥博,但他沒有說。
關於那個牛奶杯,以及柳柳漂亮的身手,他看見過監控,不但沒有警惕起來,反而很是心疼。
從那時起蘭疏影就確定了,她如果打算揭開柳柳的皮,不能透過簡單的語言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