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你,我還有事沒問完呢。”
聽了她這句話,木懷禮想也沒想,立即閉上眼!
他堅決不跟她對視。
上次他就是這樣中招的。
這次……哼,他知道她想幹什麼,又要催眠他?休想!
女孩的聲音很柔和,聽不出一丁點惡意,在他面前半米的地方響起:“你可能誤會了,我催眠不需要這麼複雜。”
“告訴我,你認識柳柳嗎?”
木懷禮自認為只要他堅守心神,就能抵抗她的催眠術,然而她根本沒有催眠他。
就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後腦勺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繼而有尖銳的東西擠進顱內,翻攪不休。
“啊!!!”他連連痛叫。
那種痛楚超越了肉身的層次,它彷彿與靈魂相連,他能看見自己在地獄裡受苦,十殿閻羅在座上冷笑……“放了我,求求你,不,你殺了我啊啊!”
蘭疏影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不好意思啊,突然想起,這個問題我上次好像問過了——你說她是你培養出來的,是你的私有物品,你養的一條狗。”
“你還說,只要你輕輕招一招手,她就會爬過來,比狗還聽話。”
“我不喜歡她,因為她看我的眼神很髒。但是相比起來還是你更讓我噁心……唔,不瞞你說啊,來之前就想揍你了。”
而且不是因為柳柳。
她看著木懷禮抱頭哀嚎的樣子,開心地笑了起來:“剝奪別人的自由好玩嗎?好玩的話,那你也嚐嚐這感覺好了。可惜你沒有孩子,不然我一定帶走他,然後關你幾年,讓你全心全意為我做事,那才叫報應。”
“現在這樣啊,可太輕了。”
木懷禮掙扎到最後已經麻木了,只會說三個字:“殺了我……”
“你以為死亡是解脫,其實那只是痛苦的開端。”
可是活人又怎麼能體會這種心情呢?
蘭疏影收斂了笑容,有點倦怠地擺擺手。
木懷禮所受的折磨消失了,但身體還在本能地抽搐,他癱坐在椅子上好像一團爛泥。
手機螢幕裡,那張銀白色的金屬面孔上,嘴部本來是個空白的平面,那裡浮出一道弧線,好像是在笑。
“現在你開心了?”蘭疏影重新鎖好地下室,然後對主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