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疏影暫時不會跟上去,她自己同樣是身上攜帶神龜玉的人,現在適合留在容縣,織網等魚。
意圖對她出手的人,統統不會放過。
……
那是杜母離開容縣後的整整一個星期。
同樣是週六,蘭疏影上完今天最後一節課,靜靜地走在校園裡。
她的後背繃得很直,敏銳地捕捉到不對勁。
校門口這些擺攤的商販裡多了新面孔,當她走出校門那一刻,至少有五雙眼睛盯著這裡。
更重要的是,最左邊那個攤子後面,她看見一張熟面孔。
說他熟,並不是她認識,因為他出現在奶糖為杜嫻君還原的夢境裡,是那個黑老大的手下之一,也是伏在杜嫻君身上笑得最猖狂的那個。
那雙死魚眼直直地盯著她,目光裡滿是貪婪,見她回望回去,他嘿嘿一笑,斜挑著眉,滿不在乎地朝她勾起食指。
身體資料中等偏下,一個只能靠體力欺凌弱小的小嘍囉。
蘭疏影關了鬼瞳,回以淺笑。
就從你開始。
……
還是那個積水的巷道。
“雨”淅瀝瀝地下在頭頂。
大眼不滿地抹了一把水漬蹭在衣服上,蹭完,他下意識把手指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臉色一變:“呸,真特麼臭!”
同伴耗子倒是樂呵呵的,一邊把路上接的宣傳單往頭頂放,一邊說:“得了吧,就跟你沒在這破地方住過似的,不就是臭水加肥皂的味麼,以前你那是拿臭腳丫子踩,踩完直接掛出來晾,比這味還大……”
“放屁,你小子就不能閉嘴,成天盡揭老子短!”大眼不爽地踢了他一腳,輕拿輕放,沒有真打架的意思。
“我記得曾哥他媳婦還住在這兒,一會抓到人了要是沒別的事,咱還能去蹭頓飯。”耗子摸摸空癟癟的肚子,回憶著說:“他家門口種了棵桃樹,好找。”
“哪個曾哥,我說你是睡糊塗了吧,咱們哪有一個曾哥啊,哈哈哈!”大眼的笑聲在巷道里迴盪著,“我告訴你吧!他曾小飛碰了樊爺的女人,昨晚才被砍了一隻手,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呢。”
“啊……”耗子吃了一驚,他還真是剛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