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女士的遺產全數捐出,用於移民計劃,祝一切順利。”
“我走了。”
字跡跟她本人一樣果斷。
潦草地寫在一張用過的草稿紙背面。
一點也不莊重。
好在她還記得這是一封遺書,並沒有在末尾寫上“再會”或是“期待與你相見”這類的話。
我趴在遺書上,覺得頭很疼。
還有一絲幻想:也許這也是個虛擬世界吧?
巫那麼厲害,千年來,人類只遭遇過這麼一隻魂獸,哪就這麼容易被殺死?連屍體都沒見到,我不信,呸。
出院後,我去了軍部,要求檢視那份最高機密的卷宗。
剛拆開包裹,裡面掉出一個發舊的筆記本。
這是一本日記。
扉頁用墨綠色的彩筆繪製出一個身穿聯邦軍服的無臉人。
我稍微提起精神,繼續往後翻。
日記的主人敘述方式很簡練,經常只有日期和一句話。
有幾頁被人折起來,還用紅筆打了標記,這是調查員常用的手法。
……
3/25.晴.
今天我遇到了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子,她很可愛,眼睛是雪白的,我希望她健康快樂。對了,她的名字是巫。
……
4/12.雨.
我確定我愛上她了,非她不可。跟她在一起的每分鐘都是快樂的,我捨不得下線。
……
5/11.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