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什麼啊,頭髮都白了。”
大霖聽了就隨便看了一下頭髮,一看不得了。
“師叔,你這是染頭了?”
“染頭?沒有啊。”
易陽看了看鏡子,發現自己的頭髮也變黑了一些,他沒有驚喜,反而驚恐更多,如果身體也會越來越年輕,那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煩,仔細看了看臉,還好,沒有變化。
“黑芝麻吃的多吧,陶洋呢?”
“給徒弟排練呢,一會兒就回來。”
兩個人坐下,其實也沒什麼說的,就是講了講最近發生的事情,然後就說到了過去,過去自然也就是那些人,現在說的時候可以笑,回憶的時候就該哭了。
“對了,你舅舅怎麼樣?我聽說他現在後遺症很嚴重是嗎?”
當年風光的二爺後來出了一場事故,導致身體翻新了一遍,老了之後各種狀況就來了,聽說毛病不少,易陽也是好久沒見過他了,年輕的時候兩個人交集不算特別多,而且對方也很有骨氣,不喜歡靠別人,除了請他寫過一次小品,好像也沒讓他幫過忙。
“不大好,上個月我回去看他了,現在不敢下地走動,人摻著勉強能走,不過他家孩子孝順,照顧的很好,他還問了您,說沒機會過來看您了,然後,您保重身體。”
喝了口茶水,易陽嘆了一口氣,這人啊,真是到老了才能看出來和誰親近,其實不是無情,只不過一輩子幾十年,遇到的人太多,誰能保證自己一直和誰是朋友,像他和二胖這種少之又少。
“下個月我忙完了,你帶著我,咱們去看看他,也算盡了情分,當年其實我就和你爸說過,過剛易折,你爸沒在意,人,該柔的時候還是要柔一些,他那個搭檔怎麼樣了?”
“身體還不錯,現在偶爾還去小園子看看,他經常去天津探望,搭檔了這麼久,感情很深。”
物是人非,聽到的越多,易陽感慨也就越多。
“師叔,我回來了。”
“我又不聾,今天唱什麼戲了,這嗓子震的慌。”
陶洋拎著不少東西,兩個人去接過來,都是一些做好的飯菜,打包回來,易陽也是不願意做,這回正好,直接就吃了。
“本來我還說等我結束了,直接過去接您,沒想到您自己就到了。”
陶洋還是傳統一些,特別是年齡大了之後,可能是要以身作則的關係,不管幹什麼,都是循規蹈矩的。
“我還能走,接什麼,對了,你和四大爺家的有聯絡嗎?”
“有啊,不過也不多。”
“那就好,回頭啊幫我給他轉一些錢過去,理由你自己想一個,他家的房子雖然給我了,但是我這心裡不舒服,給一些錢,就當我租的,等以後拆遷了,還是他們的。”
房子易陽不在乎,當年四師兄點名留給他的,但是四師兄已經去世了,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是佔便宜,話說清楚了,也省著以後鬧矛盾,易陽過年和他通話的時候提過,但是他不要,不過易陽看到旁邊人的眼神,意思是想要的。
“行,回頭我安排,我先去把酒拿出來,熱一下再喝,別看現在天氣熱,但是還是要養生,特別是年齡大了,涼的東西都不能入口……”
易陽免費聽了十多分鐘的養生講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藉機會去廁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