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噫啊,我說的是嘴……算了,我不解釋了,反正不是我疼。”
短短兩分鐘,話裡面的虎狼之詞不知道出了多少,而且就好像是一個公共汽車站,不知道發出了多少輛車,最可怕的是觀眾覺得自己一輛車沒落下,全上去了,很多人都覺得今天來值了。
“師叔,在這麼說下去我爸一會兒非得打我不可,咱說正經的啊……”
“我給你脫衣服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正經呢……”
得,又是一個大瓜,很多人已經腦補出了一個畫面,裡面的主角正在那個不好說。
“你什麼時候給我脫的衣服,這還唱不唱了,唱不唱了,不唱我可走了啊,退票?誰喊的退票,自己回去查查我們德雲的宗旨是什麼,一看就瞭解的不深入,我們的宗旨就是不退票,行了,師叔,我求你了,咱還是唱吧。”
少爺是真出汗了,就這麼幾分鐘比前面二十多分鐘都累。
“行,那這樣,我開頭,你跟著唱成嗎?”
“行,你開頭,我接著。”
“天津城西楊柳青,有一個美女叫白秀英,會描丹青擅畫畫,這佳人、十九冬,手兒巧、好貌容……”
易陽唱了前面的兩段,隨之就是少爺當年車禍的地方了。
“這一幅扇面畫出北京城,北京城來實在威風,裡七外八皇城四,九門八殿一口鐘,三宮六院畫朝廷,文武官員列擺西東。”
大霖一唱完臺下就鼓起了掌,他對臺下鞠了一躬,然後兩個人回到原本說了幾句下臺了。
到了後臺易陽眼看著大霖眼睛紅了。
“不是吧,師叔就和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真哭了呢?”
這一紅不要緊,給易陽嚇著了,他印象裡大霖不是會因為這個事情哭的人啊。
“師叔,和你沒關係,就是看到觀眾有點激動,很多觀眾都是我小的時候就看著我長大的,要是沒有他們包容我,恐怕我早就沒有信心繼續說下去了,今天再一次唱這個,就感覺心情有點複雜,覺得自己那些年真的是沒給他們帶來好節目,好作品。”
易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在說什麼,其實你站的起點越高承受的壓力自然也更大,比別人容易獲得關注比別人容易成功是身份賦予的,但是同樣你要有對應的實力能夠對得起這個身份,不光是大霖,易陽自己也一樣,好的是他沒有選擇從事京劇,要不然也會很多人因為他的身份對他的要求更高,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去給我拿點吃的去。”
大霖點了點頭,起身去找吃的,易陽就是想讓他自己找一個地方釋放一下自身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