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找草藥的時候,白絮接了點兒空間的靈泉水出來沖洗傷口,然後靜靜的坐在石頭上。
霍弋很快就找到了兩種草藥,一種消炎鎮痛一種清除蛇毒,他把草藥在溪水中洗乾淨後,在手裡搓爛,敷在白絮傷口上。
“嗯~”白絮咬著嘴唇悶哼道,捂著自己的臉,迫使自己不叫出來。
痛啊!
不碰還好,一碰就好痛。
“忍一下,馬上就好了。”霍弋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心裡不忍,握著小腿的手都緊了緊。
看著她跟自己手上面板都涇渭分明的小腿顏色,霍弋心想,她真的不適合待在村子裡。
常年的風吹日曬,會讓她的面板變得滄桑發皺,她該是生長在溫室的玫瑰,永遠被精心呵護。
白絮坐在石頭上,捋了捋頭髮,胡亂的紮在自己腦袋後面,小腿上有些滾燙的溫度刺得她心裡癢癢的。
看著神情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男人,她這才從容打量起他的外貌。
她之前總是東拼西湊他的樣子,根本沒怎麼認真觀察過,畢竟他們兩個交際甚少。
今天一看,發現他其實長的真不賴,星眉劍目,眼窩深邃,鼻樑挺拔,五官稱得上明朗大氣,尤其是寬闊流暢的下頜線條,不說話時,更能彰顯他的男人氣概。
只是加上他過分犀利的寸板頭,就稍微顯得他兇悍了一些,放馬路牙子上,人能退避三舍。
“好了!”霍弋不知道從哪兒撕了一塊布條把傷口連同草藥都包在一起,又慢慢把她的褲腿放下來,給她穿上鞋子。
白絮收回視線,感受了一下傷口,發現已經不怎麼痛了。
“謝謝你啊,霍哥。”
霍弋搖頭,說什麼謝不謝,要不是她率先發現那條蛇,他就要被咬了,該他感謝她才是。
替他承受了無妄之災。
“還能走嗎?”
白絮站起來,把包背上,往前走了幾步,輕輕點頭。
就是吧,走了一會兒,速度明顯被拖慢,白絮額頭上滿是汗珠,小臉也泛著蒼白之色。
霍弋停下來,眼底焦急又心疼,“別走了,我揹你。”
他剛才就想要不要揹她的,又怕她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早知道,剛才就把她背上了。
“不,不用,我可以。”白絮連忙擺擺手,勉強一笑,停下來呼了口氣。
山風狂躁,悶熱不已,她擦擦臉上的汗水,不想總是麻煩他。
“來吧,別耽誤你下山時間。”
霍弋把包掛在胸前,在她面前蹲下,聲音清朗乾脆。
白絮看著他結實寬闊的背脊,臉上一熱,但真的不想讓他背下山。
“我太重了。要不你先下山,我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