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令我沒想到的。
就如我剛才所說,我和榮曼之間的賭,是不存在現金什麼的,警察來了,也不會發現賭資。
開船用不著。
不在船上賭,是為了減少潛在的麻煩。
以南程的腦子她開船絕對不是要讓榮曼沒有幫手,榮曼不可能自己親自上陣,一定會派代理人我師父上場,現在開船,導航一關,進了公海,現在天氣陰得厲害,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想叫人也過不來。
所以,榮曼一定會輸。
不過,南程絕對想不到,她只考慮眼前的利益,我意識到了不好的情況,趁著賭局還沒有正式開始,我把初畫,素顏和龍一凱叫了出來,告訴他們,一定不要讓他們離我太遠。
素顏和龍一凱面面相覷。
只有初畫一臉擔憂。
我又給隱藏在船裡的玉春樓發了資訊,讓她盯著我,我去哪裡,就跟到哪裡。
船越開越快。
海瑞是沿海城市,這船的最快速度大約在23節每小時,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公海。
不過想要到公海,是要先到海事局備案,不然根本進入不了公海,遇到海警船,輕則勸返,重則扣船加罰款。
我正琢磨著,船員已經升起了中國國旗。
嗯?
南程不是說,船已經改成了巴拿馬籍了嗎?
為什麼要懸掛中國國旗?
那只有一個可能,南程從來沒有改船籍。
南程鎮定自若,看來已經到海事局備案過了。
她這是早有準備。
我還是小看她了。
不,她的背後肯定有人指點。
榮曼和南旗瑞並不著急,和南程一樣,鎮定自若。
素顏見素飛走了之後,有些緊張地抓著我的胳膊,低聲說:“阿離,我現在心裡很不踏實,心很慌亂,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吧。”
我微微搖頭,“恐怕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當船進入公海之後,南程拿著對講機叫來服務生,把賭桌拼好,她走到賭桌前,道:“各位叔叔,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南旗航不是我爸,南旗瑞才是……”
聽她這麼一說,下面一片譁然。
南程接著說:“我本以為,作為父親的他,會保護我。可是我錯了,在南家,是沒有親情可言的。南旗航為了一件古董親手開槍打傷了南風,而現在有人想搶我的船,父親卻不敢出聲。親情走到現在,可悲可嘆。既然他答應了賭局,就真應了那句話,賭桌上面無父子,既然想賭,我奉陪。來人,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