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她想象中的無限接近於火星撞地球的場景完全不一樣,甚至於恰恰相反。
這回還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嗯。”渡邊悠點了點頭,拿起了茶几果盤裡的橘子,跟著剝了起來,“坦白的說,我自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我還以為……”
他沒有把話說完,只是聳了聳肩。
“那種可能性,並不大。”濱邊涼子頓了頓,眼底掠過了一抹黯然,“我不認為一個對女兒那麼在乎的母親,會對女兒喜歡的人說出非常過分的話。
“說到底,你並沒有對不起誰,甚至於你一開始就是挑明瞭的,所以……
“她遠不至於到那步。”
說的難聽一些,是由紀主動,而非悠主動誘導由紀使後者做出選擇。
不過這麼一說的話,某人還真就挺那個的。
不主動,不拒絕,呃,他好像拒絕過??不負責,呃,這個好像也沒有,他從一開始就想著負責到底。
那這樣說來……渣男這個詞好像還真沒辦法安在他的身上。
“好像是這麼回事?”
渡邊悠想了想,似乎還真是涼子的這個思路。
“嗯哼,如果你只是認為尚子阿姨是出於本身良好的教養,或者說涵養,才沒有對你大聲呵斥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濱邊涼子頓了頓,“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她就不是那種會因為涵養,而不會去罵人的人。”
當然,假若尚子阿姨當初沒有選錯人的話,那這點就不成立了。
不出意外的話,尚子阿姨會成為一位非常溫柔的母親。
嚴厲的角色則會讓家庭中的‘父親’來擔當。
但很可惜,事實總是事與願違,尚子阿姨選錯了,最後,她只能一個人把由紀帶大。
一個獨身的帶孩子的女人,哪怕她經濟獨立,不需要依附於誰,她所住的街道內,一些討人厭的流言蜚語也是有相當機率出現的。
或許是出於某些喝醉了酒的上班族的惡意口頭調戲,也或許是因為某次和朋友的正常打招呼,背後嚼人舌根的人並不少。
在這樣的閒話面前,但凡流露出了一絲的軟弱,那傳出這些閒話的人,便會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那般,再次張開血盆大口,勢要咬下她的一塊肉。
“為母則剛?”
渡邊悠get到了濱邊涼子的意思。
“對的。”
濱邊涼子點了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假如尚子阿姨的態度沒有這麼強硬的話,那由紀當初在學校裡被同學霸凌的事情,大概就不會有尚子阿姨去大鬧學校的這一茬了。
雖說最終還是沒能徹底解決問題,但至少尚子阿姨的態度,讓霸凌由紀的那些人收斂了許多。
“所以就像尚子阿姨說的那樣,她不想看到由紀傷心的樣子,畢竟,她們是相依為命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