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山和馬有些不服氣的問了一句。
區區剪頭髮的錢,他還是拿得出來的。
“嘿嘿,我也這麼敷衍。”
富山陽介露出了一個笑容,在推子‘嗡嗡’的聲音中推起了桐山和馬的頭髮。
“牛。”
沉默了半天,桐山和馬才從嘴裡擠出了這麼一個回覆。
一縷一縷的黑髮落地,長髮開始漸漸地蛻變為了短髮。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怎麼突然想著剪頭髮了?之前不是怎麼說都不願意剪的麼?”
收起了推子,富山陽介轉而拿起了剪刀和梳子,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學校要求。”
桐山和馬有些無奈地道出了這四個字。
“難怪了。”富山陽介一邊‘咔嚓咔嚓’的修著桐山和馬的頭髮,一邊繼續開口問道,“那之前你暗戀的那個姑娘呢?”
“沒成。”
說起這個,桐山和馬就覺得有些丟人。
他之前是專門撂下了狠話的,可結果麼,只能說人總是在失敗中成長的。
“行吧,但你怎麼放棄的這麼果斷?”富山陽介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當初你跟我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完全就是一副痴情不悔的樣子。”
他對那段時間的桐山和馬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只能說有點太那個了。
像是這種自己PUA自己,自己感動自己的人,他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但凡被追求的那個女生有點小心機,自己這個侄子深陷其中,然後開始無底線付出是必然的。
“因為我聽勸。”
桐山和馬嘆了口氣,他突然有了種自己兜襠布被抽了的感覺。
以後,他也能有資格去回答那個問題了。
——在自己朋友的面前被長輩調侃黑歷史是一種什麼體驗?
“誰……哦,是渡邊同學勸的你呀。”
富山陽介本來是想問的,但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以桐山和馬和自己提起渡邊悠的頻率來講,也就只有後者能夠勸得動他了。
“是的。”
桐山和馬坦誠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