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靜。
高文景怔住，眼裡閃過掙扎，明明已經心動，卻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敢說出那個答案。
“好。”
終於，一道低沉的嗓音打破沉默。
是秦兆川。
高文景愣愣抬眸，他看著他，眼神幽深如水。
只對視一秒，便立馬慌不擇路的移開視線。
彷彿，他可以看清他心裡所有的齷齪，彷彿，他知道他的猶豫，只是在等他開口而已。
見到眼前人的反應，秦兆川淡淡收回視線，只作不知，而後望向江禾，又極冷靜問出他的疑問，“那她是如何聯絡上陳沐的。”
按道理，就算他們有交情，但兩人不在一個基地，賴雲清又是一個沒有異能的弱女子，那她是如何跟陳沐取得聯絡的？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
而江禾聽到這個問題，自也是懂他的用意，眼神不著痕跡在旁邊一掃而過，隨即直接了當回答，“是基地有幾個異能者給她傳信。”
在末世，居然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給為她在兩個基地之間來回奔波，什麼關係，不言而喻。
而秦兆川之所以問這個，也是想到了此蹊蹺之處。
他知道好友與賴姓女子有過幾次往來，以前他可以不管，但現在既然確定了要那最好讓他收起那些沒有必要的歉疚心思。
她本就不是什麼清純小白花，也就他跟個傻子似的一直被她玩得團團轉，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果然，聽到這話，高文景臉上瞬間浮上些怒氣，“什麼意思？”
“啊？”江禾故作不解，“什麼什麼意思？”
看著江禾茫然的臉，高文景啞然，“我，我是說，你那話意思是她跟那些異能者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不知道。”江禾態度很隨意的回答，“應該吧。”
不然她又沒什麼可以給人家的，人家圖什麼？犯得著冒著生命危險跑那麼遠給你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