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姑,你的武功若是有這長舌一半厲害,在下便甘拜下風。”
“豎子休得逞兇,老身定要生啖汝肉。”莫女冠顯得憤憤不平,而後頓時念咒施法,道:“仙法·三千雪中仙。”
在她的頭髮上籠罩著銀暉,一時間千里雪飄。那些雪花在觸地的時候,紛紛化為披著冰甲的神兵,掄著長刀朝著獨孤燁斫擊而來。
“仙法·萬般琉璃火。”獨孤燁忽而御風而起,火之魔書在他手心裡飛昇起來。五彩琉璃般美麗的火焰冒地而出,凝為火柱旋轉起來,並且迅速地往外擴散,使得那些神兵在火光中消融殆盡。
此刻乘其不意,藏在其袖中的那柄帶衣鏢跟兩片青銅桑葉隨即擲出,已然無聲地遁入兩側的林間。
而獨孤燁則凝神細聽,顯得目光凜然,並且聞聲而動。只見他凌空一腳將那柄帶衣鏢踢飛之後,隨即抱著楊清妍回過身來。
從暗中襲來的數柄青銅桑葉,從他們的身旁悄然掠過。其一驟然擊斷垂在楊清妍鬢邊的青絲,而另外那片桑葉則令他一時避之不及,鋸齒狀的邊緣略微劃傷他的脖頸。
唯獨那帶衣鏢繼續飛回暗處,並且被太史安牢牢地夾在指間。
“師兄,你怎能這般魯莽,若是因此誤傷了妍兒,可如何是好?”
“師妹啊,”太史安從傾塌的佛塔裡走了出來,一面冷笑道:“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們不過是在逢場作戲罷了。
“方才那青銅桑葉,本是向楊清妍飛去的。獨孤燁有那火之魔書護體,自然能夠毫髮無損。
“但他卻偏偏要去替她擋這一擊。難道這還不是餘情未了麼?”
“此言有理。”莫女冠回過頭來,道:“妍兒,你勾結妖族該當何罪?若是待我等將此事稟明宗主,恐怕楊顯亦會因此受到牽連。”
豈料這時,獨孤燁卻是不慌不忙地將楊清妍放了下來,並且望著他們流露出輕蔑的笑意。
“你這賊子笑甚?”
“我在笑你們未嘗有過兒女之情,卻在此多嘴獻淺。”眼見著對方始終嘿然,獨孤燁不由輕嘆一聲,回答道:“一個是守身如玉的道姑,一個是自卑而醜陋的侏儒,都不曾向自己的意中人吐露心聲,便跟我高談大論起來。”
“若不是你二人早有私情,你又怎麼會替她擋那暗器?”
“若是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害了她的性命,那今宵我又同誰纏綿?難不成跟你這老道姑嗎?況且此女天生麗質,這紅巖寺方圓百里又無煙花巷。你們若是識趣便走開些,莫要耽擱老子的雅興。”獨孤燁回過頭來,挑著楊清妍的尖下巴,笑道:“娘子啊,咱們還是莫辭著良辰美景,共赴花好月圓的好。”
“好啊,原來如此。你這淫賊風流成性,日後必定為禍天下。”莫女冠道:“師兄助我一臂之力,同心協力誅殺此獠。”
二位長老隨即接掌運功,齊聲喝道:“仙法·金鐘伏魔。”
只見有口刻滿經文的金鐘飛將過來,霎時間將獨孤燁他們困在其中。而後二位長老催動著那金鐘微微震動,體內的靈力幾近枯竭起來。
有七位容貌相當的白眉小矮人,隨即從金鐘上方騰雲而起。他們共同朝著那金鐘打出七七四十九掌,落在鐘上的掌印統統凹陷其中。
而那堅固的金鐘則猛然收縮起來,似乎要將困在裡面的人碾為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