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們自然很高興,這是她們很早的期盼,嶽林剛離去,他抽屜裡的手機響了。
“雲裡去 風裡來 帶著一身的塵埃 心也傷 情也冷 淚也乾”
“悲也好 喜也好 命運有誰能知道 夢一場 是非恩怨 隨風飄”
粉黛們跟隨著“古老的歌”,年齡稍大點的,想著青蔥歲月,近一半小年輕懵懂,畢竟還處在胚胎階段。
同事竊竊私語,斷定他是有故事的小年輕,別人流行高調做鈴聲,他卻反其道而行,用著過時低調的鈴聲。
嶽林重新坐回桌前,翻看著一份份材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心裡又處尷尬中,上班期間忘記調成振動。
“什麼?田嬸,您再說一遍!”
“謝謝、謝謝田嬸,我、我這就去醫院!”
嶽林通完電話,趕緊收拾了一下,剛走出科室又折返回來,他得跟主管請假,卻發現主管的座位空著。
“小劉,主管呢?”
“主管剛才不是說了,要去生產基地那邊,你打她電話吧!”
嶽林按張貼的通訊錄,給主管打通了電話,說明請假的原因,主管倒也答應的很痛快,回來再補請假條。
心急火燎的嶽林,滿頭大汗,到了醫院的搶救室,便看到鄰居田嬸坐在門口,從她的口中得知,原來爺爺修剪花草時,無緣無故突然暈倒。
“吱呀”一聲,搶救室的門開啟了。
“誰是病人嶽木重的家屬?”一位大夫喊道。
“我是,那是我爺爺,醫生,他怎麼樣了?”
嶽林趕緊走向前去,聲音都有些變調,見大夫遞給他一份單子。
“很不幸,老人家心息全無,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在上面籤個字,準備後事吧!”
儘管醫生的話足夠委婉,但對嶽林猶如晴天霹靂,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他關閉,置於他窒息的空間裡,一切變得空蕩蕩的。
堂屋內擺放著一口棺材,披麻戴孝的嶽林,孤零零的坐在旁邊,手捧著爺爺的遺像,守護著唯一的親人。
周邊的幾位鄰居,還有自己的哥們,也都前來弔唁,慰問著嶽林,讓他節哀順變。
院門開了,田嬸抱著一個小木盒,唉聲嘆氣的走了進來。
“小林,節哀順變,人老了總是要走的,你爺爺囑託過我,如果哪一天他走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田嬸說話間,將小木盒交給了嶽林,木盒不大,有半個抽屜大小,沉甸甸的上著鎖,但田嬸並沒提鑰匙的事。
待田嬸離開後,嶽林端起沉甸甸的小木盒,猜不清裡面是什麼,紫銅鎖形似一條魚,表面雕刻著魚鱗紋。
因為年代久遠,魚鱗紋中生有銅鏽,鎖孔處有一串古怪的符號,隱約可見,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嶽林雖不清楚它代表什麼,但看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