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紅紅的,目光有幾分綣繾。
對視數息。
他抬起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視線定格在她唇上,慢慢靠近。
謝寧珺沒閃躲,沒推開,直勾勾盯著他。
但就在鼻尖輕觸、咫尺毫釐之間,溫執的腦袋重重地落在她的肩上。
他竟然暈過去了。
謝寧珺沉默幾秒,嘆了口氣:“給你親你不親……”
溫執是真快燒傻了,沒聽見謝寧珺這句話。
不然就算是埋在土裡,都得跳出來親。
謝寧珺把他扶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打算去樓下給他買退燒貼。
可剛要走時,又被他一把抓走,雙眼緊閉,卻甕聲甕氣地念著“別走”。
謝寧珺蹲下來,趴在床邊,盯著他因生病而泛紅的臉。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
“你曾說,你是人生贏家,你絕對不會做任何踩線的行為,絕不讓自己承擔風險。”
“可後來,你卻願意為我踩線,甚至還要一力承擔所有後果,把我摘得乾乾淨淨……”
謝寧珺伸手,輕輕觸碰他的眉心。
“但回來後,你每次都不清不楚,我哪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
他沒什麼反應,應該是完全沒聽見。
謝寧珺輕輕抽開自己的手,下去給他買退燒貼。
……
一直到午夜,他的溫度才降下來。
謝寧珺剛鬆口氣時,忽然收到航空公司提醒。
說是風雪太大,航班取消。
國內本來就比這裡快八個小時,算上路程,這下是徹底趕不上回去和大家一起跨年了。
不過就算沒有這條訊息,她看溫執這幅樣子,也不忍心拖著重病的他去趕飛機。
一直到凌晨,溫執的燒徹底退了,謝寧珺才回隔壁房間睡覺去。